了懷裡,似乎生怕被人搶走。
“你這師弟,平日裡沒個正經,但卻還知道護住你的玉簫。”
蘇清歡在葉凡耳畔低聲道:“是你師姐,放手吧。”
說來也怪,聽到師父的話後,葉凡緊握的手緩緩鬆開。
“師弟便勞煩師父費心照顧了。”
“……嗯。”
目送大徒弟遠去,蘇清歡心情複雜的望了葉凡一眼。
“你這孽徒,為師真是上輩子欠你的。這傷勢這麼重,得……得儘快療傷,先給你喝點猴兒酒吧。”
“居然只剩下小半壺,看來回玉女觀時,得再去取一些了。嗯,就拿庫存的一半吧。”
……
……
葉凡做了個十分漫長的夢。
夢到了他被無數強者追殺,在一片陌生之地狼狽逃竄,他只能一路殺殺殺,一路逃逃逃。
從白天,到黑夜。
不知過去多少個日夜,身心疲倦的葉凡最終來到了一片汪洋大海。
這海很美很美。
倒映著天空中的白雲。
海水還有五顏六色的魚兒遊動。
孤身一人的葉凡突然就不想逃了。
這般美的風景。
這般美的大海。
死在此處,似乎也不錯。
於是葉凡手握沉甸甸的銀色長槍,迎戰向那些面上滿是覬覦與貪婪的敵人們。
殺了個天昏地暗。
殺了個血流成河。
但他。
始終未退一步!
“純陽之體是大補之藥,是長生丹的關鍵藥引子,得讓她活著,別讓她死了!”
“她的血,她的肉,她的心,她的肝都有用,儘量別下殺手!”
不知誰在喊。
但葉凡感知到,那些惡人們的出手不僅沒留手,反倒是下手更狠了,招招陰險致命。
漸漸的,葉凡殺紅了眼,流乾了血。
眼前的敵人越來越少,從密密麻麻的無數人,到後面數十人,再到最後一人。
葉凡手握白槍,沒有勝利的喜悅,沒有活下來的開心。
只覺得累,特別特別累。
這時葉凡看到一座滿是鐵鏽的王座,那是一件法寶,讓他吃了好些苦頭,但坐著倒也舒服。
葉凡撐著下巴,微微眯起眼睛。
只覺得風兒溫柔,雲也溫柔。像極了午後曬太陽,暖洋洋的。
所以葉凡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直至耳畔響起本命法器那悲哀的嗚咽聲。
葉凡這才意識到。
原來,血早已流乾,心臟也沒了,就連丹田都燃燒成了灰燼。
原來。
我死了呀。
“飛鷹,重新尋個主人吧……”
葉凡用了最後一絲力氣,將那一杆染血長槍拋向遠處。
可葉凡並不知道,那喚作飛鷹的長槍很快便飛了回來,繞著他轉來轉去,最終悲哀嗚咽。
但飛鷹突然想到,主人是在下界有留手的——那枚五色石的黑色部分!
它飛啊飛啊,想要去往下界,卻始終飛不出這片被遺棄之地。
於是飛鷹自斷成兩截。
它以一半槍身為代價,打破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將一個叫張鋒的人類男子強行拉了進來,讓他帶走了一個面具。
三年後,讓一個叫平雲的血色虎妖帶走了一把殘刀。
十年後,讓一個叫有蘇命的妖族拿走了一片銅鏡碎片,但那妖狐境界很強,竟然想強行帶走完整的銅鏡。
槍出。
妖狐九尾斷了八尾,僥倖逃離未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