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冰冷:“老爺子今天九十歲大壽,他作為孫子居然不在,你們居然不攔著!”
“這……”
被詢問的吳家人心底苦澀。
吳明是吳家唯一的男丁,武道天賦很高,吳老爺子十分看重,但脾性暴躁動輒出手傷人,誰敢攔啊。
吳石知道兒子脾性。
不再刁難手下人,轉頭笑道:“沈叔,可惜您閨女死的太早了。她當年天賦不比我兒子吳明差,是真正的宗師可期。哦對了,聽說她死狀極慘衣不蔽體,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兇手找到沒有。”
沈重眼睛血紅,額上青筋直冒,眼看便要發怒。
白九用力拉著沈重手臂,沉聲道:“沈管家,今兒是吳家宗師九十大壽的大喜日子,切莫失了禮數。”
沈重眼中的恨意一下子消散,身體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
他很想很想為妻女報仇,但沈重知道自己不能,因為他肩上還扛著沈家幾十條命,吳家就是在等他出手,想要籍此滅族。
忍。
沈重必須忍。
吳石心底很失望。
都這般激怒沈重了,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忍得住,忍不住嘴角揚起嗤笑一聲。
當年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沈重死了,死在了渭河畔,如今苟延殘喘活著的不過是一個懦夫。
“今日,是我父親吳天雄九十歲壽誕,諸位賓客肯賞臉來此赴宴,吳某不勝感激。”
吳石說著場面話,引來一片附和聲。
“能為吳宗師賀壽,吾等不勝榮幸。”
“沒錯,吳宗師蒞臨東海市,是江南的榮幸!能親眼目睹宗師風采,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
吳石很享受這種萬人之上的感覺。
他哈哈大笑道:“我父親與大哥有要事纏身,恐怕不能趕回來了,今日就由我來招待各位。”
今日有資格赴宴的,哪個不是人精?
一聽這話便知道,今日為吳家宗師賀壽是假,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有事相求。
但身為武道世家。
求,那便跌了份。
得讓別人主動幫忙,還得上趕著那種。
先前擠兌白九的那幾個豪門正愁沒機會巴結吳家呢,連忙道:
“陳家願為宗師分憂!”
“洪家願為宗師分憂!”
“……”
其他反應慢半拍的江南權貴們,也紛紛表態。
“不妥,此乃吳家家事,怎能勞煩諸位?”
“吳先生此言差矣,吳宗師在懸劍山上以‘勢’刻下姓名傳承萬世,可謂武道柱石。他的事,便是吳家的事,吳家的事,便是天下事!我等豈能袖手旁觀?”
“沒錯!吳先生若是不肯讓我等幫忙,便是看不起我們,那今日這宴……不吃也罷!”
一眾賓客做出義憤填膺的姿態。
吳石只得假惺惺道:“諸位留步,留步。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們吳家最近在尋找一個人,他奪走了我父親師父最為珍貴的東西。”
吳天雄的師父還活著!?
場中眾人全部震驚,
吳天雄是七品,他那位師兄三十年前就是八品,如今更是華國屈指可數的九品武宗。
一門兩武宗。
那這位師父得有多強?
為何未在華國留有名姓!
對於眾人的震驚以及恐懼,吳石很滿意,咳嗽一聲吸引眾人注意後,繼續道:
“那惡徒的容貌姓名性別一概不知,只知對方三天前去過雞鳴湖。但各位不用擔心,宴會後會為各位送上一塊感測石,只要這塊石頭從黑色變成白色,告知位置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