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慎重的模樣,她心裡不禁也起了些忐忑。但仍依言開啟木盒。
“這是……”
木盒中躺著一把銀光湛湛、看似價值不菲的匕首,青玉石為柄,柄上鑲嵌著以紅寶石綴成的弦月形飾徽……腦子驀然閃過一道銀光,心口沒來。由地一抽!
她迷惑地甩甩頭,卻不自覺地伸手輕撫匕首冰冷的刀身。
“怎麼?福兒,你可想起了什麼?”梁振發關切地望著她。
“我……我不知道……總覺得這把匕首很熟悉;可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梁善福喃喃低語。
“這也難怪。”梁振發會意地點頭。“看採你對十歲那一年發生的事還存有一丁點記憶,只不過因為某種因素,才將一切都忘記了。”
黛眉困惑地輕顰。
“我不懂……”她所有的記憶似乎確實是從十歲那一年才開始,這之間有什麼她不應該忘了的事嗎?
“你應該知道自己左邊胸口上有一道刀疤吧?”梁振發徐徐地道。
梁善福微一怔愣,而後緩緩點頭。
“你十歲那一年,胸口上就插著這把刀,那時義父以為你已經斷氣了。”
“我當時受了傷?為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梁振發神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感慨道:“關於這一點,義父曾經想過,也許你是受傷過重導致失憶,又或許是……當時發生了某件事,對你衝擊過大,所以你不願記起,選擇遺忘。”
真是這樣嗎?梁善福試著回想,對弓個才十歲的孩子來說,什麼樣的衝擊會讓她寧願遺忘所有?
“福兒,義父現在把整件事的經過源源本本地說給你聽,也許你會想起什麼也說不定。”梁振發接著道。
梁善福徽帶迷茫地點頭,一邊不由自主地執起匕首,像是捧著寶貝般細細摸索著柄上的刻飾。
梁振發起身踱步,一手輕攏長鬚,娓娓道來:
“八年前義父至關外出一趟遠鏢,差使辦妥的那一天晚上,大夥兒在沙漠裡紮營休息,準備天一亮便起程回鏢局。就在那天晚上,我在帳營外發現了你……”他抬頭看向她手上的匕首。“那時候你心口上便插著那把匕首,只剩下一口氣,原以為你活不了,待仔細一看,已有人點了你周身大穴止住失血,然真正救了你一命的是你天生異於常人的身體構造。”
啊?異於常人的身體構造?指的該不會是……
“常人的心位於左胸,而你的心卻在右胸。”梁振發道出她心底的疑問。“欲置你於死地的人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僥倖讓你逃過一劫。”
“原來是這樣啊……”
她不自覺抬手輕按左胸,眸光卻仍停駐在左掌中的銀刃匕首。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這一把殺害自己的兇器,她心裡竟毫無一絲絲怨恨、排拒,冉冉升起的是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的英名悲傷和懷念……
“福兒,你隨身的彎刀也是當年從你身上尋來的。”梁振發有些遲疑地接著道:“這把匕首柄上的徽飾和你那把彎刀上的一模一樣,兩把刀之間肯定有些關聯,你重傷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卻仍是對那把彎刀愛不釋手,可見它對你而言非常重要。這一切經過你都明白了……可有幫助你想起什麼?”梁振發白眉攏蹙,神色顯得有些緊張地問道。
梁善福蹙眉凝思半響,而後放棄地搖搖頭:“義父,我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
聽了她的回答,梁振發凝重的神情稍稍放鬆了些。
“想不起來就算了。原本義父並不想提這件事讓你傷腦筋,但義父總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當年發生的事,因為這關係到你的未來……”頓住話語,他寓意深長地望著鍾愛的義女,神情似是顯得有些為難。
察覺他語氣裡的猶豫,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