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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沈默了一會，張盛很低聲了說了一句：“進來。”自己就先進了房間。

艾旭爬起來，拾起地上的那些東西，猶豫了一下，也進了房間。張盛坐在椅子裡，眼神裡全是憤怒，可是他還是刻意平靜的問：“你不想解釋點什麼嗎？”

“張睿都把話說白了，你還要我解釋什麼。”艾旭的眼神閃爍，張盛不知道他哪一句是真話，哪一句是謊言。這個艾旭讓他覺得很陌生。

“艾旭，我一直選擇相信你，結果我才是最傻的那個。”

艾旭沒想到張盛會這樣說，他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或者他現在真的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張盛頓了一會又說：“要是換作以前，我是殺了你的心都有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去找過卓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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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私下去找過他，這次事情，牽線搭橋的人也是他介紹的。張盛，你看著辦吧！”艾旭心一橫，也口不擇言，他內心的那種感受，在那一瞬間像是傾巢而出黃蜂，扎得人特別疼，卻無力抵擋。

“怎麼？以為我揍你一頓就能原諒你了？艾旭，你讓我很失望。”

“我早就說過很多次，讓你不要對我有期望。我從來不覺得我有資格享受你的信任和感情。你也沒有資格要求我對你回應什麼。張盛，你不要忘記我姓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麼！你不知道這種感情對我來說已經不可收回了嗎！”張盛的眼睛裡都漲出了血絲，艾旭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他難道說我知道，但是我必須辜負你？

艾旭轉身要走，卻被張盛抓著後面衣領扔在了床上，背撞在床頭的雕花欄杆上，生疼，可是艾旭沒有吭一聲。他身子一直在抖，抓著他的張盛也感覺到了。

那身體越是抖得厲害，張盛越是生氣，他有些失去理智的掐著艾旭的脖子，非常用力。

漸漸的，艾旭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張盛卻在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艾旭？！我答應過你的，你要的我都給你，你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幫你，為什麼要傷害他們，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你就不能試著信任我嗎？艾旭，告訴我……為什麼……”

艾旭的腿來回地掙扎著，踢到張盛，張盛卻不理睬，掐著艾旭脖子的手收得越來越緊。

窒息的感覺又一次的衝上腦子，艾旭記得吳裕有一次也差點把他掐死，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原本已經模糊，如今又清晰起來。

艾旭的掙扎越來越弱，他想說話，卻覺得聲帶被死死的壓著。

他想嚎叫，卻嚎不出聲，甚至身體都已經僵硬似的，無法動彈，漸漸的，他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張盛猛的找回理智，鬆開了艾旭，不過人已經昏過去了，脖子上有很深的紫色印記。

張盛伸手去撫摸那一道道印子，心如刀絞。他抬起手就給了艾旭一耳光，很重，可惜艾旭感覺不到。

艾旭醒過來的時候，屋子裡漆黑一片，他覺得臉有點腫痛，摸了一下，整個右臉比左臉大了一圈，一碰就疼。

摸索著到浴室，把燈開啟，艾旭看見張盛獨自坐在地上，一地的菸頭。

人已經睡著了。

艾旭對著鏡子清理了一下自己，然後去挪動張盛，這邊人就醒過來了。張盛頭髮有點亂，眼睛被遮住一半，顯然是抓過自己的頭髮。艾旭有點心疼的看著張盛，卻說不出什麼來。他突然感覺到背叛一個自己不想背叛的人，好比拿刀捅了自己一刀。然後那個傷口湧出了兩個人的血。

吳裕坐在家裡的陽臺上，一直在等一個人。

下午的陽光很好，可惜天氣還是太冷了。本來這大好時光可以用來和張源滾床單的，不過，張源最近太不對勁了，他得找到根源，要不真不知道這位爺要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