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不是四月一號; 不是愚人節。
江竹揉了揉眼睛; 心說:是不是自己太累了; 造成了間歇性幻覺。
江竹几乎想叫自己的秘書進辦公室裡面來; 給自己找點兒什麼抑制幻覺的藥:如果有這種藥的話。
秘書到底沒有進來,江竹冷靜了一會兒; 給自己洗腦了一陣子; 認為莊圓圓長大了; 時光總會安排她有另一段感情。
至少比林馳好。
江竹是個工作十分忙碌的女人,逢年過節都堅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面,別說是朋友聚會了; 連自己家都很少回。
因此,這麼算下來,江竹仔細想想,確實有一年左右沒見過莊圓圓了。
這一年她不是在國外忙著新開發的一個專案,就是在飛機上打盹,全球各地的實地考察,像個陀螺一樣旋轉,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所以對莊圓圓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少。
在江竹的印象裡,見莊圓圓還是去年的事情,那時候莊圓圓還沒減肥了,是一個圓鼓鼓的龐然大物,跟在林馳的屁股後面跑,叫她看著心煩。
江竹只晃了一眼郵件,便直接關掉了,結果關掉之後坐在真皮辦公椅上思考了一會兒,莫名其妙的想到莊圓圓跟林馳那點兒陳年芝麻穀子破爛事,這才猛地反應過來:新郎是誰!
江竹立刻找到了這封郵件,生怕莊圓圓這個腦子轉不過彎的,被林馳騙了,就怕在新郎這一欄看到林馳的名字。
在江竹這種極度護短的大小姐眼裡,莊圓圓縱使在別人眼裡多麼一文不值,也沒人敢在江竹面前說三道四,就像一大部分人可能覺得莊圓圓嫁給林馳,是走了天大的好運,江竹也會覺得:林馳是個狼心狗肺騙色騙錢的小白臉。
結果一看,新郎名字是:紀渙。
江竹鬆了一口氣,又倒了一杯茶給自己。
還好不是林馳,紀渙這個人倒還是靠譜的,上次……
江竹愣住了。
瞪著眼睛看著郵件,彷彿眼睛裡能發射出兩道鐳射,就差把電腦螢幕看穿了。
江竹就算是把電腦螢幕看穿,也沒能把‘紀渙’的名字從郵件裡面看出去。
紀渙?哪個紀渙?是她想的那個紀渙嗎?
莊圓圓和紀渙?
江竹這杯茶沒喝完,哐噹一聲放在桌上,茶水濺出來幾滴。
江竹立刻拿起電話,給手機裡都快積灰的莊圓圓號碼打過去。
莊圓圓此時正在試穿婚紗,國外的設計大師專門跑到國內來給她量身打造,讓莊圓圓受寵若驚。
這幾周莊圓圓幾乎沒好好地休息過,她這頭一回結婚,不知道結婚是不是都這麼忙的,一會兒這裡也有事情,一會兒那裡也有事情,還都是她非去不可的。
江竹這個電話打進來,虧得莊圓圓接到了,她的手機習慣開靜音,接電話全靠緣分,她和江竹的緣分看起來挺深的,這樣兵荒馬亂的場景都能接上。
莊圓圓剛接上,江竹那邊的聲音就過來了。
“你和紀渙結婚?哪個紀渙?!”
莊圓圓答不對題的回一句,“小竹,你收到郵件啦!”
“這是重點嗎!你怎麼突然要結婚,都沒有提前通知過我,還有紀渙是怎麼回事情,是不是同名同姓?”
江竹一口氣問了不少問題,莊圓圓聽得頭腦迷迷糊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回答哪一個。
“小竹,你說話的速度慢一點,問題太多啦,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了……”
江竹在那頭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使自己的語氣看起來平靜一些。
“我先問你,你怎麼突然結婚了?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的?你那個林馳呢?”
她說先問莊圓圓,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