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遲墨,你混蛋!”看著蕭遲墨轉身離去的身影,周淺淺終於還是爆發了,這人哪裡有病弱的樣子,陰晴不定性子瘋魔倒很貼切他!
采采過來的時候,整張臉都垮了,紅彤彤的眼睛,在告訴她這個主子,不久之前她剛哭過,而且哭得很傷心。
“小姐,嗚嗚嗚……”
“說吧,是不是那個沐陽對你做了什麼?”周淺淺趴在桌子上想心思,腳趾頭一動,看見采采這個模樣,也能猜到是誰背後做的好事。
“嗯。”
“以後少見他,這裡沒一個正常人。”蕭遲墨雖然沒明說禁錮她的自由,但那紅果果的提醒,跟禁錮該有什麼區別。她倒不是真的走不出去,只是她出去了又能做什麼。沈嫣然那貨還不知道在前面給她挖了多少坑等著她跳呢,攸關生命之事,她決不能接受別人對她的此種挑釁。
采采也沒再多說,周淺淺皺眉敲腦袋的舉動,嚇得她什麼都不敢想了。
蕭遲墨果然很“真誠”,周淺淺在被子了翻了無數滾之後,崩潰了。
這外邊那不遠不近各種狼嚎聲,惹得她心煩意亂的心,徹底爆棚了。
采采被帶走了,被那個黑臉黑心的老婆子,據說是沐陽的命令。
睡不著的結果,是周淺淺穿了件褻衣拉開門,衝了出去。
糊里糊塗,被壓文/忘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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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暢通無阻,包括蕭遲墨的臥房門,幾乎都是處於半遮半掩的狀態,像是等著半夜有人會來將它推開闖入一樣。
“蕭遲墨,你給我出來!”連日來積攢的各種迷茫和矛盾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周淺淺直入腹地,大聲說道:“你自個兒聽聽,外邊那聲音究竟怎麼回事?這就是為何外界那麼多傳言,關於你的各種匪夷所思?”
本該躺著某人的地方,在周淺淺殺過去時,竟然是空的。伸手一抹,還是冷的,顯然不曾有人睡過。
安靜的封閉空間裡瀰漫著獨有的薰香,周淺淺心口一沉,像是被什麼暗中指引一般默然回頭。
光線氤氳模糊的盡頭,是蕭遲墨獨有的容顏,清冷,陌生,疏遠,高高在上,孤單寂寥。
四目相對,周淺淺感覺整個人像是被什麼重重電擊了一樣,短暫的空白,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早說過了,讓你好好待著,你竟敢又闖了進來?”不似白天的柔柔強勢,此時的蕭遲墨彷彿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氣之中,真真有了種弱中美人的妖嬈姿態。
周淺淺動了動嘴唇,發現竟反駁不了一個字。是啊,她明知道蕭遲墨不是說著玩的,偏偏還是來了。
“我要知道,”周淺淺發音極為到位,字字句句清楚無比,“你把環月山莊經營成了如今的名聲,究竟是為了什麼?”她是無神論者,還不至於相信采采那些話,什麼鬼宅之類的,騙鬼去吧。
“掩人耳目,好行事。”蕭遲墨在逼近,以一種近乎於刑場三千凌遲的氣勢和魄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周淺淺身體一後退,撲通一下跌坐在了他的床榻之上,像是沒有發現她的動作所帶著的潛在意義,她雙手揪住床單,眼睛一刻未曾離開蕭遲墨的臉,說:“那麼我呢?聶風呢?我很意外,你這樣的人,會娶了我?”
“我可以不回答。”兩人的距離在一點點驟減,蕭遲墨噙著抹笑,拒絕的極是自然,不做作。
“我在想,外邊那些亂七八糟的怪音,應該有我聽不懂的暗語,而不僅僅是一種煙霧而已。”以皇后對君綺羅的殺伐果斷,周淺淺敢保證,明天日出之後,宮中便會有人來環月山莊抓人,無論是她,還是聶風。
“你現在該想的,是如何撇清危機存在,而不是在這裡詢問。”最後的一步被跨越,蕭遲墨的臉驀地在周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