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要的?”
陳桑點頭:“是。”
霍嶢:“你想要這塊玉佩,是不是得給錢?”
陳桑繼續點頭:“是。”
霍嶢:“我費勁兒幫你舉了這麼多次手牌,成功幫你把東西拍下來,你是不是除了給錢之外,還得好好謝謝我?”
陳桑:“……是。”
這話說得還真是沒一點毛病。
可是,為什麼明明每一句話聽著都那麼有道理,偏偏等到將話連起來的時候,陳桑突然就不明白這是什麼含義了呢?
她到現在還沒想通,一塊起拍價八十萬的玉佩,究竟是怎麼被抬價抬到八百萬的?
等拍賣會結束,當江榆特意來找霍嶢要這塊玉佩的時候,陳桑看著江榆那張臉,後知後覺想到——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喪門星。
都怪江榆惡意哄抬物價,才讓自己好死不死的又背上了鉅額負債!
江榆看得出是真心想要這塊玉佩,特意來找霍嶢求情:“阿嶢,我特別喜歡這塊玉佩,你可不可以將它轉送給我?”
別看兩人前不久才因為被撤職的事而大吵一架,但江榆面對霍嶢時,態度非但不見任何彆扭之色,反而還從善如流得很。
果不其然,豪門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混的。
霍嶢散漫揚眉,語調端的散漫:“你每個月至少得看上千八百樣東西,還能每一件都得到?”
江榆拽著霍嶢的手左右搖晃,嘟著嘴撒嬌:“阿嶢,我可是你姐姐,你忍心拒絕我嗎?”
陳桑眉心微蹙,不動聲色地將江榆的手從霍嶢身上挪開。
等看到霍嶢胳膊上清清爽爽、沒人糾纏的模樣,陳桑粲然一笑。
這下,可算是順眼多了。
順道,陳桑還“好心”提醒江榆:“對了,這塊翡翠雙魚佩,現在是我的。”
畢竟,陳桑剛剛可是為這塊玉佩背了整整四十五年的債務。
再不出面宣示一下主權,陳桑都覺得這債白背了。
“你的?”
江榆嘁了一聲,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陳桑,就你這窮酸樣,恐怕全身上下加起來都不超過十萬塊錢?你還能買得起八百萬的玉佩?”
周宴京有些不耐煩:“陳桑,你就算想懟江榆,也用不著撒這種謊來打腫臉充胖子。”
看著周宴京,陳桑有些自嘲地笑了。
在他眼中,原來自己一直是這樣一個形象嗎?
又窮又寒酸?
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周宴京就不曾看得起她?
江榆一把將玉佩搶到手裡:“阿嶢,你就任由自己的秘書在這裡隨口造謠嗎?像她這種人,原本看在你好心帶她來這種場所見世面的份上,就該謝天謝地,老老實實地夾起尾巴做人,省得被這裡的權貴看出她身上的窮酸樣。沒想到她現在居然還這麼虛榮,連玉佩是她的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
言辭之間,透著明顯的嫌惡和傲慢。
自打幾年前,江榆跟著江珍蓮嫁入霍家後,就一直拿自己當上等人自居。
至於當初揹負鉅債、一無所有的陳桑,自然而然地成了她眼中的下等人。
只是,誰也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霍嶢突然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