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嶢覺得渾身不對勁,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這會兒正跟衣服在較勁。
陳桑進門時,恰好看到霍嶢露出來的那截腰身。
健碩、有力、精壯,是那種傳聞中最完美的公狗腰。
陳桑只看了一眼,就偏開了頭,不好意思再看了。
霍嶢抬起頭,委屈地眨眨眼:“衣服穿得不舒服。”
陳桑哭笑不得,將醒酒湯放在一旁:“等著,我給你換。”
陳桑走上前,說了聲“抬手”,就見霍嶢乖順地低下頭,讓她幫他的睡衣解開。
襯衫款式,材質卻是黑色的絲綢質地,一摸料子便知價值不菲。
有錢人的矜貴,當真是用真金白銀堆砌出來的。
陳桑絲毫不懷疑,就是霍嶢這件不顯山不露水的睡衣,都能買下自己一整個衣櫃的衣服。
陳桑褪去他的睡衣後,翻了個面,重新給霍嶢穿上。
套好兩個衣袖後,剩下的就是給他系紐扣。
陳桑習慣從最下面開始系紐扣,彎著腰半蹲在霍嶢面前,一顆顆地往上系。
繫到最上面那顆時,就見霍嶢皺著眉,苦惱地問她:“我穿上衣服,你會不會不高興?”
陳桑愣了一下。
過半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過他不穿最好看的事。
她尷尬得止不住咳嗽,心虛地摸了摸霍嶢的頭髮:“誰說的,你現在這樣也很好看。”
陳桑從沒這麼溫柔地摸過他的頭髮,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渾身顫慄、剋制不住的時候將手指插進他的頭髮,像是要藉此汲取一些力量。
平日裡,霍嶢性子冷,又高傲,即便戲謔跟你調笑幾句時,骨子裡還是泛著冷意。
陳桑不敢輕易招惹,只敢趁著他現在醉了,才偷偷rua一把。
該說不說,手感很不錯。
rua完之後,她將醒酒湯端過來,喂到霍嶢嘴邊:“喝完了,乖乖去睡覺。”
霍嶢喝得很快,喝完之後,他眨眨眼,就著這個姿勢,突然很溫柔地抱住了陳桑的腰:“你真好,想讓你當我老婆。”
灼熱的身軀貼著她,混著酒意的呼吸聲淡淡縈繞在陳桑的鼻間,像是輕柔的羽毛突然在心尖上撩撥了一下,帶點若有似無的癢。
陳桑想掙扎,卻見他抱得更緊,雙手環住她不肯放手。
伴隨著肌膚的體溫逐漸升高,桎梏在後腰的手掌也變得炙熱。
陳桑無奈一笑,卻也沒把他的醉話當真。
乾脆順著他的話問:“我哪兒好啊?”
霍嶢凝眸,認真地想了想:“溫柔又賢惠,什麼都會。”
聞言,陳桑的眼神黯淡了幾分:“一個人生活,該會的總得會。”
有時候不是真想做一些事,而是被生活逼得不得不學會一些技能。
陳桑以前連個洗衣機都沒自個兒用過,頭一回使用時,按鈕雖然都按對了,但是等洗完才發現,她忘了放洗衣液。
她碰上這種事的第一感覺不是憋屈,而是苦笑。
沒有家的女孩,註定了什麼事都得靠自己。
若是不堅強點,她就只能去跳河了。
但活著多好啊,活著才有希望。
就像她現在,就算四面楚歌,至少還有希望能鬥倒江珍蓮和江榆母女,查出當年他爸自殺的真相和玉佩背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