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蕭然抬眼看了看嶽不群,等候他的安排。
嶽不群頗為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
“然兒,你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為師甚為欣慰!”
“這也說明你對華山派的發展,門中之事,足夠上心!”
“不過,此事你不得對任何人講,包括你師孃師姐。”
見老嶽說的凝重,蕭然道,
“是,師父。”
隨即嶽不群輕嘆一聲,緩緩說道,
“勞德諾乃是表面上是我的弟子,但背地裡卻是他人的探子,這一點為師如何不知?”
“自打見到他第一面之時,為師便知曉他的身份了。”
“師父,”
蕭然微微皺眉問道,
“那您為何一直留著他?而且此行前往福建還把那勞德諾也帶上?”
嶽不群微微一笑,
“你是以為為師糊塗嗎?”
“弟子不敢!”蕭然拱手道。
“哎呀!”
嶽不群眉宇間一抹無奈。
“這世間,最難得的便是糊塗啊!”
“明知是別人的探子,卻要收為弟子留在身邊,為師知道勞德諾在華山是為了什麼!”
“可是,一時痛快倒也簡單,但若不能叫那些城府深沉之輩放心,為師不時時刻刻暴露在對方眼皮子底下,只怕說不得對方就是立即攻打華山派!”
“屆時,華山派當真就是存亡旦夕之間啊!”
蕭然沉默了,沒想到,不,應該說老嶽不愧為能給自己來上一刀的狠人!
這份遠見還有隱忍,一忍就是十幾年,絕非常人能夠企及!
嶽不群明顯對於蕭然更加信任了。
嘆道:“然兒,今後若是你有機會執掌一宗一派,切記,這江湖總風風雨雨,看不見數不清的陰謀詭計,勢力不足,唯有隱忍才是最佳的選擇!”
“就比如此次前往福建,若是不把勞德諾帶上。”
“只怕為師貿然消失在左冷禪視野,而後驟然出現在福建,左冷禪會怎麼想?”
“說不得此刻我華山派就已經被嵩山派給包圍了。”
“屆時,莫說是發展壯大華山派,就是傾覆也在旦夕之間呀。”
蕭然聞言,心中頓時恍然不愧為老陰,不,掌門人!
樂不群只是這份謀略心計,隱忍,絕非常人可及。
在華山剛開始招收弟子那會兒,這是直接把自己光明正大的暴露在做冷藏的視野中,
明擺明著告訴你,我華山派不強,你隨時可滅。
但卻用自己‘君子劍’的名聲,作為護身符。
你想滅我可以,等著被其他門派口誅筆伐群起攻之吧!
就是去福建了,也讓你的人在我身邊跟著,但是我空手而返,你也是親眼所見的。
這樣一來,雖然行事過程中有很多不便。
但無疑等同於雙手打字自證清白。
既消除了左冷禪的戒備警惕之心,又得了實惠偷偷給自己來一刀猥瑣發育。
想到這裡就是蕭然,也不由得不佩服嶽不群了。
正在這般想著,便是聽嶽不群無奈感慨嘆了一聲,
“唉,我華山派如今勢微至此,竟得用這些陰謀詭計,為師當真是愧對歷代掌門了。”
蕭然也是頗有感慨說道,
“師父此事不怪您,您做的已經夠好了。”
“弟子相信,在您的帶領下,華山派必當重振旗鼓發揚光大!”
嶽不群欣慰的看著蕭然,
“有你這句話,為師便放心了。”
而後眼神帶著幾分隱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