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下意識嚥了口唾沫,微微後退了半步。
現在已經成為辟邪劍譜新一代傳人的老嶽,性情明顯起伏不定,不然也不會跟師孃吵架了。
但蕭然也能來理解。
這會兒老嶽痛失良機,正是情緒不穩定之時。
自己可萬萬不能惹怒了他。
只是不解的看著嶽不群踱步良久,卻也沒見他說過什麼話,不由得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嶽靈珊。
嶽靈珊迷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蕭然無奈心思一轉,便是上前一步對著老嶽拱手。
“啟稟師父,弟子另有一事稟報。”
正在沉思中的嶽不群驟然回過神來。
忙不緊不慢看著蕭然問道,
“何事,說吧。”
蕭然拱手說道,
“師父,弟子先前為了瞭解華山地形,更好的辦好華山培訓班,所以便上了思過崖查探。可是在那崖洞……”
於是,蕭然便將自己在思過崖崖洞內,發現了崖洞劍刻的各門派劍法等等,
說了出來,告知了嶽不群。
“那些劍法精妙絕倫,弟子不敢自撰,師孃讓弟子待師父歸來之後,由師父定奪!”
嶽不群聞言眼瞼狠狠抽搐了兩下。
心中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蒼天啊!這是老天在玩兒他嗎?
他才剛剛對自己痛下坤手的好不好?
一回來,就得聞在自家的地盤上發現了崖洞劍刻?
若非當著幾人的面,他必當無語凝噎,仰天長哭,以此懷念自己失去的良機!
嘴巴張開良久。
最終老嶽深吸一口氣,四十五度仰天。
“然,然兒,為師問你,崖壁上的劍法你可學了?”
蕭然拱手,故意麵露憂色惶恐道,
“不敢欺瞞師父,弟子雖然未學習其中劍法,只是粗淺看了一眼。”
“但也許是因為弟子的天賦原因,那些劍法過目不忘了。”
嶽不群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對著蕭然笑道,
“然兒無需擔憂,我華山派自當秉重氣重於劍,但卻也非不能練劍,只要你謹記我門派武學理念,不走上歧途,博眾家之長為己用,又有何不可呢?”
蕭然微微感慨,老嶽這是少了點兒東西,格局也開啟了呀!
連忙躬身。
“多謝師父寬宥!弟子惶恐!”
嶽不群笑著搖了搖頭,面露覆雜之色,輕嘆了一聲。
徐徐開口道,
“為師在意的並非於此,而是你能將此事如實告知為師!”
“不像……唉!”
嶽不群緩緩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
透過蕭然的講述發現崖洞劍刻的過程,
現在他,怎還不明白,當初在福州客棧,令狐沖與勞德諾對劍使用的古怪劍招,其實就是從思過崖崖洞內發現的?
可是他呢?
自己從小養大,連這點兒事都不敢說出來。
嶽不群明白其心思,無非是他害怕自己責備。
可是即便責備責罰又如何?難道自己還能殺了他不成?
一個從小養育大的人,竟是連半分真誠與幾分擔當都沒有!
為了避免自己的責罵,華山派的興衰,在其心中就那麼不值一提?
幸好,自己將其逐出了華山派,
沒將華山派的希望放在那令狐沖的身上。
可恨那令狐沖,發現如此精妙劍法之後,竟然一直秘而不宣,使得自己為了華山派興衰不得已錯失了良機。
可恨,可恨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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