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抓住凌晗一般。

“呃啊啊啊。”

腦海中，那交替不止的畫面，以及情緒，交換的頻率更快了，凌晗只覺得腦海中不受控制，即將爆裂一般，同時，心底深處那黑暗的手，也慢慢的，在侵蝕著自己。

不由自主地，他發出痛苦的低叫聲。

該死的！

這一刻，對於不斷受到的痛苦，以及心魔的叫囂，凌晗心中終於湧現出濃濃的狂傲，以及藐視。

他是凌晗，他有著自己的傲骨。

縱使前世今生，他都有著自己的傲骨，前世，他將傲骨深埋，今生，他早已經準備笑看風雲。

這樣的他，豈能被一小小的心魔打敗？

就在這一刻，當凌晗心中的狂傲以及藐視湧現的一刻，腦海中，那顆銀白色的丹體，在原地轉了開來，銀白色的，柔和的光輝，從那丹體蔓延開來，淌過他的意識海，淌過他的全身。

凌晗自覺地全身上下，一陣舒坦，那腦海中原本交集著的前世今生畫面，最終融為一體，與之前渡劫交融不一樣，而是完全的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無差別。

這一刻，他的前世與今生，終於完美的融為一體。

同時，那心底深處出現的心魔，以及那黑暗之手，在碰觸到丹體發出的銀白色光芒之後，發出一聲不甘的吼叫聲之後，徹底消失不見。

許久，凌晗重新睜開眼睛，那眼中，充滿了平淡。

他的心性再變，那次渡劫之後，給他的性格，帶來了很多淡漠的一面，而就在這一刻，他的心性，再次改變。

去掉了那次渡劫時候多出來的淡漠，現在的他，完完全全是一副平淡的樣子，坐觀雲捲雲舒的平淡。

在這一刻，他的心性，終於與意識海中的丹體，交融在了一起，彼此間都極為相似。

道，何謂道？

順其自然也。

無道，便是道。

無道，亦是順其自然。

何謂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順從自己的本心而已。

何為本心？本心，便是本心，無何為。

心魔一了，凌晗終於成功奠定了自己的性格，以及自己的道。

順其自然！

“晗兒，因禍得福。”

腦海中傳來歐冶子的輕笑。

每個古武者，進入天階之後，都會走屬於自己的道，這道是最適合自己的，但是，這道也必須和自己的心性相似，因為，心性越是相似，對道的感悟就會越深刻。

在之前，凌晗的心性，其實和無道並不怎麼相似，如今經過這一件事情之後，他的心性，終於和無道成為了一體。

這對他以後對道的感悟有百利而無一害。

這，可能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吧。

“呵呵。”

凌晗淡淡的笑著，不過與之前相比，那淡然的笑意，顯得極為真實。

笑著笑著，凌晗的手，在那片區域，拂過。

隨著他的動作，那片原本布著紅色油漆的區域，上面那一層油漆，慢慢的化成灰，在空中消散。

順從本心。

他現在做的，就是順從他現在真正的想法。

讓那過往的，隨風消散，以後的日子，以後再慢慢過。

同一時間，在校園內的拱橋上，欣梓涵的腳步停頓，彷彿突然間傻掉一般的，站在原地。

“梓涵，你怎麼了？”

閨蜜驚異地看著欣梓涵，輕輕搖了搖她的手，卻發現她根本沒有反應。

直到，閨蜜心中忍不住驚慌的時候，欣梓涵動了動眼瞳，從呆愣中清醒，看向一處地方，眼中的神色，疑惑中，夾著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