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闖進了善緣寺,一出手就捐了一千銀子的香火錢,要求見慧遠大師,小沙彌說他們方丈師傅不在,出去會友去了,采薇不禁嘀咕:“當和尚的不好好在廟裡頭唸經,瞎跑什麼?”
小沙彌當沒聽見,後采薇連著來了四天,到了第五日才見著本尊,前面幾日不過託辭,慧遠大師就在後頭禪房裡呢。
采薇接連來了四日,每日一千兩銀子的佈施,慧遠方丈倒真想會會這位出手豪闊之人,小沙彌只說是個看上去十五六的公子,慧遠倒想不出,京城哪家公子有這樣大的手筆。
因此,第五日讓小沙彌把采薇請到了後面來,采薇一進禪房,慧遠就不禁失笑,還說誰家的公子,卻是個小姑娘,不過行動打扮卻輕易瞧不出破綻,想來是男裝扮的久了。
采薇打的主意是,把張碧槐母女找的假和尚弄回去,再尋個有名望的真和尚闢謠一下,她姐的地位就徹底安穩了,張碧槐母女誣陷她姐剋夫克子的事兒,也能真相大白,她再以此為由頭,跟周家講條件,讓她姐順利搬出周家,以後即便她不在,也沒人欺負的著她姐了。
另外這也是她姐一塊心病,她得從根兒上除了她姐的心病,讓她姐認清張碧槐母女的險惡用心,蠻費事,蠻周折,但為了明薇一輩子的安生,采薇覺得值。
掃聽來,掃聽去,就這個善緣寺的慧遠老和尚最權威,因此她就來請他,誰知道銀子都花了五千兩才見著本尊,都說她的東籬軒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采薇倒覺得,這當和尚才是個日進斗金的營生。
既見了本尊,采薇便把事兒說了一遍,慧遠聽了笑道:“你想讓我跟你回去,給你姐批批八字,讓你姐婆家的人都知道你姐的命數?”
采薇眼巴巴的點點頭,慧遠不禁暗笑一聲,這丫頭真挺有意思,慧遠問她:“京城內外不知多少寺廟高僧,怎的你非要請我去?”
采薇嘴角不禁抽了抽,心話而這不廢話嗎,不過還是道:“旁的和尚不可信,唯有大師的話才當真。”
慧遠又道:“若是披了你姐的八字,果真剋夫克子,便要如何收場?”采薇倒是沒想到這老和尚如此囉嗦,咬咬牙道:“若真如此,不與大師相干。”
慧遠這才捋了捋鬍子道:“如此,老衲明日就跟施主走一趟吧!”采薇這才心滿意足的去了。
她剛出去,從裡間走出一個威武體面的老人道:“怎的如今你也幹起這樣批八字的營生了,還巴巴的出了你的廟,上月裡我聽說有個南邊來的鹽商,抬著一萬兩銀子,請你去他家的新宅子瞧風水,你都回了,今兒倒貪起這幾千銀子了。”
慧遠笑道:“這位小施主極有趣,費了這麼大周折,就為了洗清她姐的冤屈,這份情誼,殊為難得,再說,那個假和尚打的是我善緣寺的旗號,差點就壞了人家性命,我便走一趟又何妨。”
老人笑了:“這小子倒生個極好的模樣兒。”慧遠道:“比你家孫子如何?”老人道:“不相上下。”慧遠笑道:“你如今越發眼拙,怎的卻沒瞧出這是個丫頭。”後老人再見采薇,想起今日之事,不覺暗歎緣之一字,果真妙不可言。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且說采薇接著慧遠大師,到了周家,早就知會了周伯升知道,慧遠大師誰人不知,平常便是你官居一品,想見上一面都不容易,更別說還請了家來。
昨個采薇跟他說,請了善緣寺的慧遠方丈明兒來府裡瞧風水批八字,周伯升還以為自己聽差了,後確定是真的,卻更不信,采薇跟他說明兒一早就去接,周伯升仍半信半疑,直到前面管家跑進來說:“老爺,老爺,蘇二姑娘真把慧遠大師請來了……”
周伯升這才信了,急忙迎了出去,慧遠大師他是見過的,佛誕日,他曾去善緣寺禮佛,遠遠瞧見過慧遠法師帶著眾僧在大殿裡誦經,這會兒一見著,忙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