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就被大哥掐著後頸丟來甩去:“不打緊的,兄長只是想差了,回去做反省。”
沈棠:“???”
賀述想差什麼了???
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些民間緋聞罷了。
“還不是因為內廷主位空懸已久,連兄長都……”賀信沒說完就看到主上後退,他先是啞然,旋即忙不迭解釋,“不是不是,主上千萬別誤會,兄長待夫人始終如一。”
他們三個日子挺好的,沒打算破壞平衡。
賀通道:“是民間對主上多有誤會。”
一個未婚未育又風華正茂的主君,一堆誓死效忠還毒唯的臣子,確實容易惹非議。賀述對民間那些拉郎湊對嗤之以鼻,但主上直言不諱的偏愛,確實讓人不由浮想聯翩。
甚至產生了自我懷疑。
難不成主上跟同僚確有其事?
只是他一直沒察覺?
同時又有些說不出的不忿,總感覺因為他們跟主上有一腿導致自己永遠落人一步。
轉念一想又懊悔自己生了小人之心。如此揣度同僚,實在不像他賀述該有的風度。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乾脆就將賀信踹了出來,他去冷靜。
沈棠在賀信支支吾吾的解釋之下,總算理清楚賀述剛才那點兒微妙心緒,啞然道:“我倒是沒想到,不作也有如此彆扭的心思……”
,!
跟她對賀述的認知有著極大反差。
賀信的酒量不是很好,今日有些貪杯,酒意上湧,再加上兄弟倆頻繁切換控制權,導致他的話比平日多了些:“信與兄長想法不同,若主上真能如此,反倒是件好事。”
寵幸臣子也是昭示君恩的手段之一。
既然是好用的,用一用怎麼了?
沈棠:“……好古醉了?”
她忍不住抬頭看天色。
賀信撐著廊柱辯解:“沒有醉。”
嘴上說著沒醉,但說話已經開始含糊。
賀述道:“蠢,不患寡而患不均!”
賀信的腦子更暈了,他抱著廊柱才沒倒下:“兄長,你別動不動就出來說話……”
賀述道:“只要你不亂說話。”
賀信喉間痙攣,撐著廊柱乾嘔。
沈棠:“……”
她有些茫然看著賀信賀述兩個人越吵越大聲,幸好夏侯御來送醒酒湯,這才緩解了尷尬局面。夏侯御不知賀信賀述是兄弟,只以為是“賀述”酒品不太好,醉後發酒瘋。
她將這事同步給本尊,想聽聽對方看法。
本尊,你有什麼頭緒嗎?
本尊沈棠:“……”
不是,她們就是一個人,問她有什麼用?
恰好這時候,有人來送最新的輿圖。
沈棠抬頭一看,這不巧了麼?
“不作與好古剛剛醉了。”
一身利落窄袖勁裝的文吏抬頭看她,蹙眉道:“他們並不好酒,最多隻是小酌。合著是我不在,兄弟二人這才暴露了本性嗎?”
“沒有多喝,估計是搶奪身體說話太頻繁,頭昏了。”沈棠簡略說了剛才的細節。
“主上不用理會他們。”文吏露出“這倆男人真丟人”的表情,表情複雜而古怪,“說白了,就是他們……咳咳,意見相左……”
這是常有的事兒。
不過這次鬧到正主面前了。
沈棠:“???”
文吏解釋:“雖說與主上私事相關,但根本還是涉及朝政局勢。不作覺得主上如今這般就挺好,若有個心大的王夫干政,容易引前朝內廷不寧,好古覺得主上與臣子關係甚好,其中不乏獨身忠心之輩,寵幸更有利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