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哥哥他們都是男丁,礙於不能長於婦人之手的規矩,在母親膝下養到啟蒙年紀就搬出內宅,平日只有晨昏定省以及逢年過節才會到內宅,看看母親與一眾姊妹。我與二哥的接觸算多,但跟普通人家相比仍是少。要說多少感情,別說我,二哥也沒多少。”
更別說林風童年遭難後一直由老師褚曜養著、主上照拂著,二位師長與她有養恩。
不可能因為擔心名聲就躲在人後,讓屠榮替她衝鋒陷陣。是非輕重,她分得清楚。
屠榮聽了只覺得心疼:“好,依你。”
他派人去搜查林素的下落。
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這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
不過,也有一點兒意外收穫,他揪出幾個被林素收買安插在營中的棋子,全部廢了扭送給主上處置。屠榮趕來的時候,林風也在。
“夢境中斷及時,林素即便能獲得情報也只是早年已經過時的訊息,不足為懼。”真正要命的情報都在康國建國之後,說是這麼說,沈棠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你說林素文士之道圓滿,能圓滿的文心文士沒幾個是真的寂寂無名,回頭讓元良去打聽打聽。依照眾神會的尿性,不可能放過這種潛力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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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說不定是中部分社的人。
林風也有些後怕。
此次作戰會議她基本全程參與,要是二哥從她這裡獲得完整計劃落入敵手,己方的安排全部打水漂。沈棠拍她肩膀:“怕甚?咱也不是沒打過沒點準備的戰,照樣贏!”
不管有沒有把握,這個牛先吹了。
至於屠榮帶來的這些叛徒。
沈棠看也不看他們瑟瑟發抖、磕頭求饒的模樣,漠然道:“收起來,留著祭旗。”
未見魏壽其人,先聞魏壽笑聲。
沈棠打趣:“路上撿著錢了?”
瞧見盒子流出點點血液流到案几之上,從匣子大小,這裡頭怕不是裝著誰的頭顱?
魏壽拍了拍匣子,感慨:“比錢值錢。”
沈棠抬眼看他:“誰的頭顱?”
魏壽這邊答非所問。
“這可是同族親朋至交,加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林素忍著內傷不適,藏匿碰頭地點等待訊息,左等右等沒等到目標人物,直到月上中天,他知道不用繼續等了:“先撤再說,那個蠢貨怕是凶多吉少,去見閻王了……”
中部這邊派人來暗中遊說。
跟林素同行之人出身北漠異族,與沈棠帳下大將魏壽算是同宗兄弟,關係親近。他仗著跟魏壽的過往,直言自己足夠了解魏壽,絕對能將人策反:【魏壽有狼子野心啊,豈會真正臣服誰?幫助沈幼梨也只是因為有利可圖,一旦他有了更好的選擇……呵。】
魏壽跟他所在的種族規模不大,又常年被北漠各族排擠,只能生活在北漠最惡劣貧瘠寒冷的地方,求生艱難。每一個孩子最先學會的本領就是求生,為了謀生不擇手段是刻進骨子裡的本能!其他人不知道魏壽的過去,他可是知道一清二楚。那是一個能為了自身利益,連親朋至交都毫不猶豫出賣的主白眼狼!
當年他就親眼見魏壽殺堂兄被逐出族地。
魏壽當過奴隸,拜了個義父翻身,混得不錯了又回到族地帶走不少族人給他賣命。
這種人,立場怎能堅定?
利益就是他的立場!
林素一聽就覺得不太妙。
乍一聽,魏壽這人立場不堅定,利益在哪兒他在哪兒,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種人也是最固執最堅定的人,因為除了利益就沒有能打動他們的籌碼。只要康國給得起,魏壽就不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