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曾問過他的意見?
秦子藺從醫館門口落下,邁步踏入醫館,他將醫館裡頭掃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碧紅臉上:「可有柳藍玉的訊息?」
碧紅驚訝於秦子藺的突然到來,也看出當下的他與以往不同,現在的他似乎壓抑著什麼很可怕的情緒。
她不由有些害怕:「沒……沒有……」
秦子藺沒有說話,而是從阿晨的對面坐下,想著已嫁作人婦的柳藍玉,他閉著眼睛,握緊拳頭,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這個交代,他必須得向她要。
在做著功課的阿晨睜著清澈的眸子看著眼前的堂叔,總覺得各種坐立難安。他認識的這位堂叔,不該是這麼滿腹心事,又非常可怕的。
因為秦子藺的到來,整個醫館瀰漫在一種特別緊張的氛圍中,碧紅與阿晨是做什麼事的心思都沒有了。
宗綾與解情踏入醫館時,就感覺到氣氛不對。
宗綾下意識朝右看,就看到從屏風後頭站起身看著她與解情的秦子藺。
「你……」宗綾詫異的看著好長時間沒見過的秦子藺,問道,「你這是有事麼?」看他這情緒不明的模樣,還真感覺不像好事。
秦子藺只重複著剛才問碧紅的問題:「可有柳藍玉的訊息?」
宗綾上下打量著他,順著自己的感覺,問道:「你……是要向她尋仇?」細細一看,她總覺得這廝看起來似乎滿腹怨氣。
秦子藺仍只是問:「可有柳藍玉的訊息?」
宗綾擰眉:「沒有,你找她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們說。」
秦子藺來回看了看宗綾與解情,突然問道:「我就不信你們作為她最親近的人,就真的不知道她的去處,告訴我她在哪裡?她在哪裡?」說著,他便壓抑不住隱隱有些激動。
宗綾不悅了:「藍玉是與他丈夫遊山玩水了,我們又怎會知他們如今是在何處落腳的?」
「丈夫?」秦子藺聞言笑了起來,笑的那雙瀲灩迷離的桃花眼中起了紅暈,「那我算什麼?」丈夫這個字眼真是刺的他胸口絞痛難忍。
「什麼你算什麼?」宗綾不解。
「當初小皇嬸生辰,她與我有了夫妻之實,卻跑掉。」秦子藺如今只想馬上抓到那個女人,問問她這是為什麼?她這麼對他是為什麼?
「什麼?」宗綾立刻睜大了眼,「與你一起的不是施明絮麼?」
秦子藺仍是在笑,冷中泛著苦:「柳藍玉任我以為自己碰過的人是施明絮,任我娶施明絮,任她自己嫁陸深予,她究竟是何意?你們作為她的閨友,你們告訴我,她究竟是何意?」
就算不知道其中細節,單是這麼聽,也都知道了原由,宗綾與解情面面相覷起來。
宗綾覺得難以置信,又問:「你又怎知是她,不是施明絮,會不會是搞錯了?」
「是不是她,找到她不就便知。」秦子藺再次逼問道,「她遊山玩水總該有個路線,有個期限,告訴我。」
宗綾嘟囔道:「我自己還想知道呢!當初她走的匆忙,我自己也走的匆忙,忘記了問她。」
秦子藺一雙桃花眼銳利的緊盯著眼前,柳藍玉最親近的兩個閨友,仿若想看出她們是否真的不知道。
宗綾現在只覺得這事不可思議極了,從一旁坐了下來:「我們真的不知道。」
秦子藺沒再繼續逼問,快步走出醫館就去了陸家。
宗綾握著從她身旁坐下的解情的手,感覺實在是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她張了張嘴:「這……」
解情抿著嘴,似乎在想些什麼,之後嘆了口氣。
宗綾問她:「姐姐,你覺得這事可是真的?」
解情點了點頭。
宗綾立刻問:「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