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是他祖父生前極少離手的東西。
如今是他覺得最為貴重的東西。
當初她不明白他為何會將自己最看重的東西送給她,如今她明白了,心裡也感動無比。
守兵看了看那菸鬥就轉身進府了。
看著進去的那守兵的背影,宗綾莫名覺得一陣不舒服,不由嘟囔道:「我突然覺得,其實我們也不一定要進去。無風哥哥不在,我們在外等他便好。反正咱們有錢租個地方住,也有人保護我們。」
柳藍玉看似大大咧咧,卻是非常瞭解宗綾的,畢竟相知多年。
她摟著宗綾的肩頭,瞭然道:「你是骨子裡的傲氣又犯了吧?覺得咱們在外人面前如此太過卑微了?」
宗綾聞言身子一僵,明顯是被說中了。
柳藍玉噘嘴:「還說要為哥做些什麼呢!這就退縮了。」
宗綾趕緊搖頭:「沒,我不退縮,我想進去看看無風哥哥住的地方。」感受他的氣息。
而不是隻會坐著等他伏身為她做盡任何事。
不多時,柳府的管家就拿著那封信走了出來。他姓金,看樣子大概有五十多歲,略微有些發福。錦衣華服的,比柳老爺穿的要好。
他看宗綾她們的眼神非常銳利,目光觸及到宗綾掛回腰際的菸鬥,冷道:「從公子老家來的親戚?」
柳藍玉大大方方介紹道:「不是親戚,是親人。我是他妹妹。」她指著宗綾,「她是我哥的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管家多看了宗綾許久,見是個小家碧玉惹人憐愛的小美人兒,他眼裡的色彩越發的不善了,「字跡可以做假。」
都詫異,這是不信?
柳藍玉就要發怒,解情拉住她,意有所指的勸道:「我們走吧!」
柳藍玉氣的跺腳:「可那明明就是我哥的字跡。」
這時管家突然將那封信撕得粉碎並拋撒,吩咐道:「來人,將她們攆走,莫再踏近柳府半步。」那鼻孔出氣的冷傲語氣非常讓人生氣。
在柳府的守兵就要上來攆她們時,許悠持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施用輕功眨眼便擋到了她們面前。
柳藍玉氣道:「攆什麼攆?我們又不是不走,你急甚?」
那些守兵不如金管家那般急不可耐的想她們消失,見到功夫不凡的許悠持,他們與他對恃著,還算有耐心的等著幾位姑娘離去。
管家卻似乎鐵了心想要將事情做的更難看:「用攆的,妄想攀上咱們公子的狂蜂浪蝶可不少,不給些教訓,她們定是還會不要臉的過來。」
被解情拉著走的柳藍玉聞言也罵了起來:「待到我哥回來了,我倒要看看是誰沒臉。」
管家想讓她們難看,許悠持不會讓他如願,所有守兵全上,卻一一被他堵的死死的。
許悠持分寸把握的很好,雖與他們動了手,但沒傷人,僅僅只是堵人。
管家看著眼前一幕冷下了臉,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解情將不甘不願的柳藍玉與沉默的宗綾拉走上了馬車後,許悠持就箭步回來駕著馬車離開。
興沖沖的來,灰溜溜的走。
宗綾透過小視窗看著漸漸離遠的柳府大門,隱約可以看到裡頭的富麗堂皇,昭示著柳無風如今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想到自己的不堪,她不由心覺配不上他。
解情年長好幾歲,輕易看出她怕是想到了些不好的,便扶著她的肩柔聲安撫:「別想多了,試著站在他的角度想問題,嗯?」
「嗯!」宗綾趴入解情懷裡。
柳藍玉還在氣哼哼的罵罵咧咧,見到宗綾似乎不開心,就對那管家怨氣更重了:「他分明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故意跟我們過不去。」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