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舟剛回到別墅,傭人就告訴他,秦兆和叫他去一趟書房。
他上樓敲開房門進去,秦兆和坐在茶桌旁,喝的卻不是茶,而是酒。
秦晏舟在他對面落坐,“這麼晚了還喝酒?”
秦兆和給他也倒了一杯,“今天高興,我這一把年紀的,少個兒媳婦,又多了個女兒,挺好的!”
秦晏舟瞬間笑不出來,沉著臉說,“這麼大的事,你們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秦兆和趕忙撇清自己,“這你可怨不著我,我也是才知道。”
秦晏舟垮著臉不說話,秦兆和抿了口酒,意味深長道,“你媽這麼做,也是為了沈煙好。”
秦晏舟看向他,面露狐疑。
“你以為你把謝家獨子打進重症監護室的事,我跟你媽不知道嗎?”秦兆和放下酒杯,聲音不辨喜怒。
秦晏舟一噎,這件事他確實沒跟家裡說,從沈煙被綁架到他打傷謝俊陽,都是秘密進行的,謝家至今也沒有聲張。
秦兆和看著他,話鋒一轉,“你倆剛離婚的時候,我問你對沈煙到底有沒有感情,你當時矢口否認了,現在卻又不管不顧的替她出頭,不解釋一下嗎?”
秦晏舟垂下視線,沉默幾秒後乾脆破罐子破摔,“沒什麼好解釋的,我是喜歡她。”
秦兆和眼眸微眯,直言道,“你是真的喜歡沈煙這個人,還是因為她像那個女孩兒?”
秦晏舟擰眉道,“爸,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總之我從來沒有把沈煙當做誰的替身!”
秦兆和點了點頭,“那就好,否則讓你媽知道了,免不了又要訓你。”
秦晏舟無奈的扯了下嘴角,有時候他都有些懷疑沈煙才是付蔓親生的。
秦兆和嘆了口氣,把話題重新拉回來,“你把謝家獨子打成重度殘疾,你是把氣撒了,但有沒有想過,謝家會把這筆賬算在沈菸頭上?”
秦晏舟一愣,隨即冷下臉,“人是我打的,跟沈煙有什麼關係?”
秦兆和沉聲說,“以謝輝欺軟怕硬的性格,你覺得他有膽量找你報仇嗎?豆腐要挑軟的捏,在謝家眼裡,沈煙雖然背靠程家,依舊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就算她再怎麼厲害,跟整個謝家單打獨鬥,也沒有什麼勝算!”
秦晏舟心裡咯噔一下,他只想著幫沈煙出氣,把謝家的怒氣往自己身上引,卻忽略了最現實的問題。
謝輝愛他的兒子,但他更愛謝家的產業和地位。
他但凡敢找秦晏舟報仇,謝家破產就是分分鐘的事。
謝家咽不下這口氣,只能把這筆賬算在沈菸頭上。
畢竟程柏昌名聲在外,愛財如命,又見利忘義,他未必會為了沈煙搭上程家。
這麼看來,沈煙的確是孤身一人、單打獨鬥。
秦兆和接著說,“你媽今晚認沈煙做乾女兒,也是想著她有了這層身份的加持,謝家再想動她的時候,就得掂量掂量了!”
秦晏舟面色微沉,眼底帶著幾分無語和不爽,聲音冷冽道,“謝家敢動沈煙,我就讓他們一家人在醫院團聚!”
秦兆和聞言當即撂下臉子,眼皮一掀,瞪著他說,“年紀越長越不像話!動不動就是喊打喊殺,誰教你這麼以暴制暴的?”
秦晏舟往椅背上一靠,一本正經的回了三個字,“您教的。”
秦兆和一愣,秦晏舟直接貼臉開大,“從八歲開始,您就讓我學自由搏擊和格鬥、各種流派的武術師傅請了十幾個,我那時候問您為什麼要讓我習武,您說為了以後能打壞人,遇見欠收拾的,不用多廢話,打就完了,只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聽著秦晏舟一字不差的複述自己當年教給他的話,秦兆和一時語塞,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幾秒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