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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平時我們有睡前通電話的習慣,可那天到晚上10點,她還是沒有訊息。我發簡訊給她,沒回音,打她手機和家裡的電話都沒人接。我急了!這麼晚,她孤身在外別出什麼事吧!11點半,她終於回訊息說回家給我電話。我懸著的心這才落地,可一股無名之火陡然躥上來。她不喜歡向我彙報行蹤,但她總該跟我報個平安吧!快凌晨1點,她的電話才姍姍打來,一點歉意都沒有,理直氣壯地稱自己生來就這樣——做事不喜歡向任何人交代。我當即火了,什麼叫“生來就這樣”,她難道不能為我作一點改變嗎!想當初,我剛進學校時號稱“打死我,畢業後都要回老家”,可現在為了她,還不是決定留在上海。氣頭上,我也不知自己講了什麼,只記得最後說:“如果我瘋掉,肯定是被你逼瘋的。”偏巧話音剛落,手機就沒電了。當我回到宿舍充完電,已是兩小時之後。紫兒大概被我的最後那句話嚇到了,她害怕我做傻事,一個勁地發訊息向我道歉,但當時我怒火正旺,沒理她,賭氣跑到衡山路喝酒,然後在外面開了個房間看球賽。當我再次接到紫兒的電話時,她語氣極其恐慌,生怕我出事。

說到這,龜龜自我檢討:“這一點是我不好,我沒考慮到她當時的感受。我沒想過,深夜我獨自在外喝酒,她同樣也會擔心。我真後悔那天如此衝動。”

“品位”之爭讓感情“放假”

第二天,紫兒一大早就跑到酒店來找我。她提出要給我們的感情“放假”。她說最近又要顧感情,又要忙工作,好累。不如暫時放下感情,讓她考慮清楚感情和事業哪樣對她更重要。

她累?其實,我何嘗不累呢?紫兒不同於一般的女孩,她特別追求所謂的品位和檔次。人家大學生談戀愛,吃吃學校旁邊的大排擋就蠻幸福,可她不屑於擠在那種“沒有檔次”的地方,要吃就挑上海最老牌的西餐廳,一頓至少上百元。用她的話來說,在那吃飯才能體現一個人的身份。同樣,她的興趣愛好也延續了這種追求。一杯咖啡要喝出產地和口感差異,一瓶紅酒要品出年代。當那些同齡小姑娘還為哈里·波特的電影津津樂道時,她卻已欣賞起百老匯的音樂劇來。說實話,我覺得這些高檔玩意似乎不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孩真正喜歡或應該講究的東西,她選擇它們只是模仿和炫耀而已。現在她追求事業,還不是為了在老師同學面前掙個面子?我喜歡她,這些我都無所謂,即便我並不喜歡吃西餐,不懂得品咖品酒,也不熱衷聽音樂劇,可為了她,我願意陪她去做,但她卻不領這份情。她認為我們的品位不在一個檔次,沒共同語言,走不到一起。

如果她僅以事業為由要求“放假”,我也認了,可拿“品位”、“檔次”這種虛無的東西來衡量,我不甘心。僵持了幾天後,我帶了一束紫色玫瑰去見她,希望挽回。她哭了,我感覺到她有一剎那的心軟,可最終沒鬆口。走前我緊緊地擁抱了她。

龜龜停下講述,沉靜了一會兒。也許是想從傷心的回憶中抽離出來,他點了根菸。

一週後,我問紫兒考慮好沒,並說我想她。她說盡管不很開心,但少了約會的壓力,很輕鬆。我有些沮喪。沒過兩天我感冒發燒了。以前我每次生病她總是剛巧不在,因此這次希望她能陪我。我忍不住發簡訊給她,她卻讓我不要用生病來加重她的愧疚。

終於,七夕那天她向我攤牌——分手無可挽回。她臉上堅決的表情是我所不認識的。從她要求“放假”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料到了這樣的結局,可等她真正說出來時,我還是覺得很心痛。那天我抱有千分之一的奢望,希望我們可以複合,因此我特意訂了11朵藍色妖姬。結果,那花卻成了證明我失敗的證據。

紫兒喜歡音樂,我偷偷學會用鋼琴彈奏《月亮代表我的心》,想給她個驚喜,看來現在是沒有機會展示了。我本是為了她才決定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