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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笑一笑,也不答話,只將方才吹奏的樂器拿在手中擺弄。
難道我的重謝,還抵不過那個圓圓的東西?
我好奇望著那東西,問道:&ldo;那是什麼?&rdo;
&ldo;它叫塤。&rdo;白衣遞過來,答道:&ldo;是我一位遠方的朋友帶給我的,看到這裡的孔了麼?其實用法和簫、笛都差不多,音節略嫌單薄,但聲音要渾厚大氣許多。&rdo;
&ldo;也要憂鬱許多,聽來不知像有幾十年的心事一般。&rdo;我接過塤,不覺拿到唇邊,試了胡亂吹奏。
&ldo;姑娘,你拿的姿勢錯了。&rdo;白衣扶過我的手,輕輕捏住我的手指,搭在塤孔邊。被他觸控到的面板,每一處毛孔都似在瞬間敞開了,那種蘇蘇麻麻的感覺,迅速由手指向上延伸,直至心口,至腦海,至全身。四肢百骸,俱已張開,似每一處都已會呼吸,呼吸清晨飄著淡香的空氣。
我的手禁不住的微微顫抖,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得離白衣極近。他身上傳來的氣息溫潤而純淨,熟悉而陌生,依稀讓我想起,顏遠風的體息,跟他也有些類似,只是遠不如白衣那般濃鬱而清澈。
寫到第十三章結束,終於把棲情一見鍾情的男孩寫上來了!這書慢熱的啊!踢腿打滾中……
不過,白衣像皎另一本《夢落大唐》中的東方清遙麼?不太像吧?清遙似乎不穿白衣的,而且不像這個男孩那麼有仙氣,偶看了都心動啊!
(星星眼的花痴皎被拍飛……)
69豆蔻篇:第十四章 溫其如玉縱妙手(一)
我從沒有想過,一個初次相見的少年,會帶給我那般美好而又慌亂的感覺,鋪天蓋地,無可抵擋。
這種奇怪感覺讓我害怕,不由將手一縮,塤已落下,滴溜溜滾在寶相花紋的毯子上。
白衣似怔了一怔,忽然之間紅了臉,將塤撿起,向坐椅一側挪了一挪,訕訕一笑,如同任何一個平常的尷尬少年,絲毫看不出那些口口相傳中的傳奇色彩。
我這才發現,他已被我擠到了車廂的最角落裡。
不是他在靠近我,而是我在不知不覺間靠近他。
我忙轉到另一側坐正了,已是滿臉作燒。偷眼覷他時,只見他亦很是不安,低了頭弄塤,忽見到我望向他,輕輕吐一口氣,淡淡一笑,已恢復了原先的溫潤安寧。
我忽然想到,他那麼慡快答應隨我前來,會不會是因為我?
有母親那樣國色天香的遺傳因子,即便淡淡妝,天然樣,我也應該很是玲瓏俊美的。
想到這裡,我更不自在了,卻偏有股不知從哪裡鑽出的喜悅,迅速地萌芽生葉,抽枝含苞,巍巍待放。
若不是一直擔心著母親,只怕那種喜悅會更加彭勃。
在那種惴惴的歡喜和不安中,時間流逝得特別快,不過感覺是片刻的工夫,便已回到了營帳。也不及梳洗飲食,我便先帶了白衣去見母親。
營帳周圍,自是劍戟如林,軍威森然。加之有大燕侍衛,有黑赫騎兵,更顯怪異,肅殺異常。但白衣只隨在我身後不緊不慢走著,不見絲毫慌亂失措之意,彷彿再大的場面,對他來說也是司空見慣,不以為奇。
幾個郎中都在帳外守著,滿臉的汗水,也不知是不是又給顏遠風罵了。但他們似乎都認得白衣,一見到他,立刻迎過來,遠遠問侯著,卻不敢過於靠近,竟把他當天神般敬著了。
我也顧不得想這麼個少年,怎會得到人們如此尊崇,只想著以顏遠風那般的好脾性,如今都這般著急失措,可見母親的病勢必然更是危急。
我慌得連去拉站定了與郎中寒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