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麼問題?”沐寂北對著身旁的尚嬤嬤開口道。
尚嬤嬤檢視了一番,最後篤定道:“回主子,這個囍字斷了。”
眾人一陣抽氣,這可是大大的不吉,老太妃率先發難:“將她拖下去仗斃!本宮要奏明陛下,倒是要看看你們長侍府居心何在!”
老太妃一句話便將整個家族牽扯了進來,沐正德在趁機將長侍府解決,這樣一來,這些所謂的皇親怕是都要消停好一陣子了。
“長公主饒命。長公主饒命啊!”劉紫兒含糊不清的聲音萬分可憐,卻就被這樣拖了下去。
沐寂北站起身來,冷聲道:“任何依仗皇親國戚身份欺壓百姓,仗勢欺人的人,立斬不赦!”
沐寂北的目光看向那些有些瑟縮的女子,沒有理會她們的神情,她這一雙手,沾染了太多的鮮血,她從未想過回報蒼生什麼,但是既然今日,她穿著華服,住著宮殿,享著珍饈,站在權力的上層,卻總是該做些什麼。
換言之,即便是不為了這百姓,也總要牢牢的捍衛自己如今的地位,而非讓一些心懷不軌之人有機可乘,這一路走來,多少悲歡,多少坎坷,她總不能讓這些人的心血付之東流。
所以,她寧願做那犧牲一小部分人的劊子手,也決不允許有人動搖沐正德剛剛建立起來的帝國。
看著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沐寂北只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老了,明明是一般大的年紀,卻覺得自己已經歷盡沉浮。
當初,她也同她們一樣,要防著嫡母,躲著庶妹,時不時還會有兩個你意想不到的人在背後捅你一刀,她也要等待宮中的宣召,進宮後跪拜妃嬪公主,王孫貴族,步步為營。
如今她卻坐在了這裡,再不用像任何人磕頭跪拜,看著這些暗藏心思的女子,只覺得恍如隔世。
沐寂北沒有再多做停留,同老太妃點了點頭便先行離開了。
沐寂北走後,老太妃看著沐寂北的背影,對著一甘女子開口道:“你們都要給本宮記住!這西羅,只有一個公主!”
眾人順著老太妃的目光看去,一襲金邊勾勒的象牙色長裙,長髮及腰,三根金釵斜入挽起的髮髻,卻再也讓人忘不了她的身影。
沐寂北讓尚嬤嬤給沐正德送了一碗蓮子粥,便沒有再去探望沐正德,如果她想的沒錯,今晚沐正德忙完就會來找她。
明日大婚在即,聘禮已經裝好成箱,都是老太妃親自操持的,因著如今身份不同,東西比原來多了不止一倍,沐寂北只覺得,沐正德和老太妃恨不得把國庫給掏空,都給她作為嫁妝。
回到明珠院的時候,喜服和一應用品都已經送來了。
沐寂北的手指輕輕撫上那大紅的喜服,輕輕勾起嘴角,忍不住想起了她和殷玖夜初見時劍拔弩張,不死不休的樣子。
經年往復,想不到,就此她和他的命運會緊緊聯絡在一起。
此刻的殷玖夜,剛剛被沐正德奴役完,黑著臉正打算去找沐寂北,初二卻突然收到了線人的來信。
“主子,軒轅凝霜今晚會到達西羅。”初二的聲音多了一絲冷硬。
殷玖夜收回了步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加強戒備,確保明日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初二應聲退下,殷玖夜置身於陰影之中,看不清神色,一言不發。
新帝登基,各國必然要前來朝賀,沐正德將朝賀的日子定在了自己同沐寂北大婚的半個月後,只是卻想不到,軒轅凝霜這麼早就來了。
初二再次推門而入,殷玖夜微微蹙眉,只怕是不只是軒轅凝霜來了,各國的人馬怕是都提前到了。
“東榆聖女冬娜,北邦太子戰冬雷也會在今天午夜抵達,還有銅鑼,暗夜,青國等也紛紛派遣了使者,預計今晚到達。”初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