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逢燕說出這句話後,無論顏遷還是柔毒都震驚了。
“我帶他們回去大楚,據你們所說,這大陣佈置好後一封書信也傳不出去,而現在你未必殺得了我們,我們也未必奈何得了你,不如把博弈的時間拉長,反正要麼一無所有,要麼盡數在手,柔毒,你不敢賭?”
柔毒胸前那一道傷口依舊在流血,毒液在阻礙她的恢復,夜長夢多,不如答應了,到時候藉助這煉傀師的傀屍也能把這幾個小弱病殘留在這林子裡。
“好啊,我許了!”
“等等,我有條件!”顏遷的手指摳進那煉傀師的小臂,疼得他忍不住直顫。
你有條件就說嘛,幹嘛折磨我!
“我要看著他們走遠,我再放開他。”顏遷手中的符籙已經在喀吱作響,柔毒害怕他真的發瘋也就連忙答應了。
自己可是築基期,性命比這幾個練氣期珍貴多了。
先是凌菲,再是凌銳,柔毒把解毒藥拿出來,白晴樹給他們喂下,過了一盞茶功夫,兩個人悠悠轉醒。
凌銳先是看到白晴樹,又看看旁邊的顏遷和那煉傀師,先是失聲“啊”了一句,馬上反應過來。
“顏遷大哥,你這是……”
“走!”顏遷言簡意賅,是下達命令的語氣,滿滿都是不容置喙。
凌銳還想說什麼,被凌菲一巴掌打在腦袋上。
“顏遷讓你走!晴樹,帶他走!”
凌銳雖然解毒了,但是境界低,整個人還很虛弱。白晴樹是個女孩,雖然個子高挑還女扮男裝,巾幗不讓鬚眉,但是身高畢竟不如凌銳一個大小夥子,加上它對凌銳印象屬實一般,有些嫌棄地拖著他走遠後,把他扶到一棵樹邊便撒開手。
“凌菲也走。”
“顏遷,算你有良心。”凌菲轉身就走,看著白晴樹和凌銳遠走的方向,又看看一旁扯著絲線吊在樹上的時逢燕,似乎還有話沒有說。
“你快走吧,莫要耽誤時間!”
“我們的恩怨解不了”凌菲看向樹上的時逢燕,欲言又止,朝白、凌二人離開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後她回頭去看,眼裡是厭惡和憤怒,又帶著感激和解脫。
“時道友,多謝了,我顏某人服了你了!”顏遷這一句滿是佩服。
時逢燕從樹上盪到地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頭思索片刻,朝顏遷笑笑。
“顏兄,可否讓我問他幾個問題?”
“時兄弟隨意,我顏某還製得住他!”顏遷聽時逢燕叫顏兄,稱呼也近起來。
“我問你,這大陣何時開建的!”
那煉傀師被顏遷掰著手臂向後擰,嘶啞地慘叫一聲,隨後惡狠狠地說:“正月初一開始的,已經建成五天了!”
“那這些材料你是從何而來?”
“東……啊!”這傢伙又被顏遷的擰動了胳膊,幾乎要被卸下來,整個人也老實了不少。
“東洲買來的!叫合運商會!”
“哦——那我最後一個問題!”時逢燕眼神犀利,看著的是柔毒。
“柔毒,大安國下京城的災禍,是你們五絕山乾的吧!”
“哈哈哈哈,”柔毒的傷好了六成,但是毒液還在她體內流竄,現在她若是使用真氣說不定會心脈斷裂,所以只好乖乖回答道:“這是安國皇帝答應的報酬,只要我門幫他統一三國,就把城池獻給我們五絕山做牧場啊!”
時逢燕早已目眥具裂,一根根強韌的絲從手中飛出,柔毒不得已運氣應戰。
時逢燕的劍法因為憤怒而凌亂,他現在只想殺死所有五絕山的人。
柔毒則是忍受著被毒液侵蝕的痛苦和血流如注的傷勢,憑藉築基的修為把時逢燕打翻在地,但是自己也不得已捏動了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