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發,一臉平靜地獨個兒坐在慕容山莊的花園裡望景的石凳上,看著一群瘋鬧的孩子出了神,耳邊不斷炸開孩子開心興奮的尖叫,倒也不覺得寂寞。
身上已是落了不少積雪。睫上,頭髮上,肩上。
一看就是久久固定著沒動過的樣子。
想什麼入了神。
從青雲道觀到慕容山莊在比武地的臨時駐地那天,丹青就再也沒有見過忌水教的任何一個人。
被慕容從珂沒收了一切毒粉毒針,強行灌了去內力的苦藥。那藥是慕容恆做的,沒要了她全部的內力,只是現在,江湖那個輕功卓越無幾個能出其左右的採毒仙子算是毀了。她的引以為傲的輕功,最多能避過一個跑江湖的下三濫。
逃也不用想了。老老實實地呆在慕容山莊。不疼不癢地吃,喝,睡,發呆。
只是偶爾聽下人們八卦。
一臉神秘地討論傳說忌水教丟了一個護法,就是那個採毒仙子什麼的。忌水教教主,那個叫穆什麼的,發了很大的火,武也不比了。沒過多少天就直接撤了比武回了主教地。(做戲做得真夠足的,武林盟主都不要了。丹青鄙夷地腹黑。)
一臉驕傲地到處討論,大少主多麼多麼玉樹臨風武功蓋世輕輕鬆鬆拿下武林盟主的位置,用實力延續了慕容山莊的榮譽和輝煌。
一臉三八兮兮地交頭接耳,青雲道觀的衛子卿和忌水教女魔頭月修羅蝶衣好上了,兩人招招搖搖毫不避諱地在人前出入成雙。氣得青雲道觀的老頭陸子毅三天沒吃下飯。
後來的後來。
聽聞白若顏要和穆沙羅成親了。
再後來的後來。
傳聞穆沙羅不知為了什麼,又是悔了意思,不成親了。白若顏氣得成天在忌水教鬧得雞飛狗跳人心惶惶。穆沙羅也成天陰著臉,下面的人被嚇得叫苦不迭。
想著想著丹青不為察覺地掛起一絲冷笑。
穆沙羅。
聽說你們也過得不好。
那我就,安心了。
君小三遠遠地看著那個一直端坐在那的姐姐。心裡癢癢的,想去搭話又不敢。聽隔壁房小春說,那是兩個少爺帶回來的娘子。
啥叫娘子?嗨,就是爹爹和娘娘那樣的唄,娘娘就是爹爹的娘子。
但是但是。
兩少爺長得那麼好看,怎麼能有個這麼不起眼的娘子呢。(小三覺得要他爹他娘那樣長相比較成比列的才能結婚--)而且呀,人家都是一個少爺幾個娘子,怎麼到了他家少爺,就變成兩個少爺一個娘子了呢?
於是君小三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想去問問又怕自己嘴巴笨問得不好惹人家姐姐生氣。聽說二主子疼這個姐姐疼得沒了邊兒,打了雞血似的天天往她面前躥兒,吃了不少悶虧和閉門羹。要是自己把姐姐給欺負了(……小孩果然還是想太多),那二主子還不拿他來當年夜宴上的烤豬用?吞吞口水,越看越想問,咱還是不看了吧。
咦咦咦。等等等等,那姐姐好像在對自己這邊招手噎?
驚喜地望了望自己周圍。君小三兒發現周圍人都忙著玩,不像是能跟那姐姐有溝通的樣子,於是伸出凍得發紅的小胖指頭,顫顫悠悠地朝自己指了指,做了個疑問的動作。然後還忍不住伸了伸脖子,好像自己的期盼目光能隔空傳遞一樣。
丹青微微點點頭,扯出一個自認為還是比較和藹可親的笑容,又對那小胖子招了招手‐‐雖然小孩的氣場沒那麼強,但是那種包含著熱烈和期盼和求知慾的眼神,還是足夠可以把自己從幻想中拉回現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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