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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傾城也下令徹查平時給八皇子府送草料的人都有哪些,幾乎將人家近三個月每天接觸過什麼人都查了個底朝天。
“這事鬧的太大了。反而讓人覺得跟苗疆那三人沒什麼太大的關聯。”議事廳裡開會的三個人圍著桌子,夏無邪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越傾城這幾日倒是查到了點細枝末節。可到底能在吟霜幾個白虎營出身的妞兒眼皮子底下幹出這種事來的,不是隱藏的太深就是絕非等閒之輩。
就算是徹查也只能查到最表面上的那一層,再往下深挖就挖不下去了。
季貴人倚在迎枕上,淡淡地喝著茶:“拷問那邊的事我扔給孔雀了。反正他也有氣需要撒。一舉兩得。”
夏無邪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拷問的工作交給孔雀……那三個還沒等招出來什麼就掛了吧。
“倘若是苗疆那三人做的。應該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使用蟲靈的飼料。”夏無邪把自己的思路先整理出來給他倆聽,古代人嘛,要引導著來:“比如,若是我要陷害或者偷偷去殺人,就不會穿特別標誌性的衣服或者使用過於標誌性的武器。不會讓人一下子聯想到我才是成功的不是麼?”
越傾城和季貴人對視了一眼。這個道理確實說得通。倘若是讓人一下就能聯想到是他們做的,那豈不是太沒腦子了?
“而且,八皇子府在建府的時候的人員配置是誰安排的。是否有冒名頂替的人員。小院裡的人倒都是咱們的,可外面粗使的人太多了。不能光是看她們跟什麼人接觸過。而是要查她們都是從哪兒來的。”這完全就是看小說的經驗了。宅鬥小說裡經常有那種為了潛伏進目標家。冒名頂替下人的。人類的智慧層出不窮。
越傾城眼睛一亮,這個確實很可能會有。
季貴人眯著眼睛看著夏無邪,範思哲他們家當年他也查過了。若說後宅那些女子的智商是絕對教育不出來夏無邪這種腦子靈活的人。可長島真人一個置身事外的老爺們兒,額,不是,仙人,怎麼可能將徒弟教育成如此心機深沉的人。
夏無邪沒注意到季貴人探究的目光,這會兒心裡正合計著。這件事倘若當真跟苗疆的人無關,虎嘯國是出不來那種見多識廣能夠分辨出什麼草是拿來喂蟲靈的高人的。肯定還是諮詢了苗疆三人才計劃著下手的。
那麼。又是誰用了什麼條件跟苗疆三人交換了資訊呢?
捏著下巴眼神深邃地思量著,夏無邪一隻手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突然。一個念頭靈光一閃。可是快的彷彿瞬息之間就消失了一樣沒抓住。
“我記得我有專門整理的拷問的筆記來著,等我找一下給孔雀送過去。”夏無邪笑著對越傾城和季貴人說道,便起身離開了議事廳。
看著夏無邪走遠的背影,季貴人低垂了眼眉,口氣微冷地說道:“你說,那丫頭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越傾城深深地看了季貴人一眼:“就算真的猜到了,她也不會自己動手的。”
季貴人嘴角一翹:“也是,她自己也說過,能借刀殺人決不自己動手。”
越傾城淡淡地撇了撇浮在水上的茶末:“只是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了。”
兩人沉默地低頭喝茶。對於這次的事,越傾城和季貴人並沒有表現的過於驚訝。在他們心中,一個漸漸成型的構想已經浮出水面。只是看夏無邪是不是已經猜到了背後的真兇。
“倘若真的動手了,陛下是否會怪罪?”越傾城頗有些擔心夏無邪下手沒輕沒重。
季貴人沉默了一下,淡然一笑:“她知道分寸。”
她知道分寸?越傾城突然覺得這事開始不靠譜了。夏無邪從回了國之後什麼時候知道分寸兩個字怎麼寫過?那丫頭活得特麼比誰都肆意!還分寸呢,估計是打著讓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