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本官楊澤,現在在鎮西當縣令。”
秦落落勉強笑了笑,屁股離了座位,道:“原來是楊大人,失敬失敬,咱家秦落落,這次來是給公羊刺史宣旨的,公羊大人得了爵位,喜事一件。”
楊澤點了點頭,收起了笑容,看向公羊留,但卻既沒有拱手,也沒有打招呼!
公羊留大怒,這個楊澤太不識好歹了,他擅自跑到州里來也就罷了,見了自己這個上官,竟然還不行禮,自己可是新晉的男爵,是公羊爵爺了。
公羊留臉色一沉,道:“你就是楊澤嗎?好生無禮,見了本官,為何不見禮,好大的膽子!”為了增強斥責的氣勢,他還砰地一拍桌子。
楊澤臉色也是一沉,道:“放肆,本官為何要給你見禮,你受得起嗎?”
公羊留呼地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滿臉通紅,氣得全身發抖,他還是頭一回見著這麼混帳的下屬,竟然敢對他喊放肆。這還了得,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這還是不是大方的天下了!
秦落落也是一愣,看向楊澤,見楊澤沒有穿官服,只是穿著窄袖的騎士服,顯見是騎快馬趕到,難不成是累得昏了頭了,敢和上司這麼說話,他不想在官場上混了麼?
忽然。秦落落想起一事,表情頓時古怪起來,轉頭看向公羊留,臉上竟現出憐憫之色,但卻沒有出言提醒。
公羊留喝道:“混帳,朝廷的規矩你不懂嗎,官員見著上司,是要主動行禮的,你不但不行禮。還敢口出狂言,這是違反朝廷法度,對上司不敬,按著律法。本官現在就可以杖擊二十,對你進行懲罰!”
楊澤等他吼完,這才不慌不忙地道:“不錯,朝廷是有法度。官員見著上司,是要主動行禮的,但本官想請問公羊大人。你是幾品官啊?”
公羊留更加生氣,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求州雖然地處偏僻,刺史的品級不如中原的刺史高,可他也是從五品的品級,相應的他的男爵爵位也是從五品的。
他喝道:“本官當然是五品官階,你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竟然敢對本官無禮,當罰,現在就要罰。來人啊,刑杖伺候!”
聽了他的叫喊,外面跑進來兩個差役,手執木杖,看著楊澤,只要是公羊留一聲令下,說打多少下屁股,他們就要按翻楊澤了。
楊澤也是一瞪眼睛,喝道:“你是五品官,是正五品,還是從五品啊?”
公羊留更加憤怒,簡直太豈有此理了,怒道:“就算是從五品下,也比你的品級高!來人啊,將他按倒……”
眼看著差役們就要上前,楊澤卻突然大喝道:“本官是從五品上,你說到底咱倆的品級誰高!”
楊澤被獨孤女皇打發到鎮西來當縣令,職位雖然變了,可品級卻沒有降,他以前可是大理寺的少卿,品級也是從五品,但就算是從五品,也分從五品上和從五品下的,他是從五品上,比公羊留高著半級,縣令是比刺史低,但從五品上卻比從五品下高啊,雖然很尷尬,但卻是事實。
公羊留頓時一愣,什麼從五品上?哎呀,他突然想起來了,楊澤以前是大理寺的少卿啊,比他的品階高,要說誰是誰的上官,那楊澤可是他的上官,只不過人家的差遣是縣令,比他低而已,差遣雖然更重要些,但要是較起真來,還是品階高的才是上官啊!
那兩個差役這時已經走上前來,想去抓楊澤的胳膊,卻見情況突變,他倆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公羊留的臉色,瞬間由氣得通紅,變成了尷尬得灰白,再由灰白變成了綠油油,又是尷尬,又是難堪,還有些害怕,人家楊澤真的比他官大,只不過今天楊澤沒穿官服,他又光想著修理人,頭暈腦脹之下,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或者說他以前從來也沒重視過這事,要是今天不提,他壓根都想不起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