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沒在旁邊。
蘇沉魚轉了個身,用被子矇住頭,欲隔絕雷聲,昏昏欲睡時,一個念頭躥進來――書侯是不是還跪在外面?跪在哪裡的?
屋簷內,還是屋簷外?
蘇沉魚翻身坐起。
有宮人詢問:「娘娘可要起身?」
「皇上呢?」
宮人答:「太守大人求見,皇上擔心吵到娘娘,在天字三號房間與太守大人會談。」
蘇沉魚披衣下床:「反正也醒了,暫時睡不著,我等皇上回來……」
她狀似無意地說:「書侯可回去了?」
宮人:「書侯大人還跪在外面,已淋了兩個時辰的雨。」
蘇沉魚:「!」
宮人又道:「奴婢聽聞,書侯大人前些日子被刺客所傷,一直這樣淋下去,恐舊傷復發。」
「你如何得知這麼清楚?」她輕輕地說。
「娘娘恕罪,只是奴婢與書侯大人身邊一位侍衛自幼相識,所以知道一二。」那宮人嚇得立刻跪在地上。
蘇沉魚:「我知道了。」
「隨本宮去廚房,夜晚寒涼,皇上與太守大人會談,理應進些熱食。」
「是。」
去往廚房的途中,透過客棧迴廊的視窗,她看到書侯跪在客棧門口屋簷之下,傾盆大雨之下,他的脊背,依舊筆挺如松。
白衣染上了墨點。
脊背卻不曾彎曲。
那場中秋會面,那是他映在她眼中,最後的面畫。
第89章 綠茶八十九步
喇叭透過蘇沉魚的回憶,看到了她回憶的這一幕,看完之後,還有模有樣地分析:【娘娘,這麼看來,傅清許是書侯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蘇沉魚又想起坐車來的時候,她夢到書侯,於是試探了傅清許,他卻毫無異狀。這讓她不禁自嘲,她是莫名其妙丟了命,然後得了個系統來到現代劇本世界,天啟國裡的書侯還活得好好的呢。
但現在……
她不能確定了。
稚團是她自己自創的小零食,雖然她確實只告訴過書侯一個人這個做法,但是,萬一書侯告訴了別人呢――他在府中讓下人做稚團,自然會將做法說出去。
那麼別人知道稚團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假如傅清許真的是書侯,假如他真的是書侯……
蘇沉魚猛地回神,看向對面的傅清許。
傅清許或許是性格原因,他身上有一種「靜」,別人和他相處時,受他影響,會不知不覺的靜下來,這和書侯的氣質十分相,但除了氣質,傅清許和書侯的面容是完全不同的。
然而現在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在蘇沉魚眼中,傅清許和書侯除了氣質相似,其實面容也有幾分相似的。
她很難確切地形容到底哪裡相似,但心裡的那股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強烈到她差點再次脫口書侯二字。
「蘇沉魚,這個味道還不錯……」
直到林宿遷給她夾了一著魚塊,蘇沉魚才定下神,一秒鐘內轉換面上表情,讓人根本看不出來剛才她的內心想法。
「謝謝。」
林宿遷猶豫片刻:「你手疼得很嗎?」
「現在好一些了。」
林宿遷耳廓突然就紅了起來,就聽到他乾巴巴的聲音:「要不,我餵你?」
如果在幾分鐘之前,她會毫無負擔地點頭,可現在她沒辦法了。
「不了不了。」蘇沉魚敷衍地彎了彎眼睛,「我怕林老師的粉絲會打我。」
觀眾&粉絲:絕對不會!
他們磕魚簽cp還來不及呢。
觀眾牆頭草,一會兒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