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得沒錯吧,皇上。」蘇沉魚前傾身體,與他靠近,彷彿情人間的呢喃,「你,就是無能哦。」
「放肆!」狗皇帝聽完,額角、脖頸處青筋暴跳,連透明的身形都遮掩不住,伴隨著他的這道怒喝,還有揮下來的大掌。
下一秒,傅清許的身體急掠過來,攬住蘇沉魚的腰後退,同時一記掌風下意識掃向狗皇帝。
狗皇帝的手擦過蘇沉魚眼前,緊接著,讓所有人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傅清許的那記掌風實實在在地掃在狗皇帝身上,他被推得一屁股摔地上。
蘇沉魚:「?」
聽得一臉懵圈又捨不得錯過的鐘大師捂住眼睛,張開手指:「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傅老師,你能打到他耶!」兩秒後,蘇沉魚興奮得抱著傅清許跳了起來。
「快,再試一下!」
第114章 綠茶一一四步
「好。」
對於蘇沉魚的要求,傅清許向來有求必應。
她說再試一下,他就真的再試了一下。
狗皇帝還沒起來,又再次摔了出去。
傅清許沒有留力,狗皇帝摔得不輕,捂住胸口劇烈咳嗽,頗為狼狽。
「傅老師,你太棒啦」蘇沉魚跳起來,在傅清許臉上響亮地啾了一口。
鍾大師剛要放下的手指再次捂了回去,不過這次張開的縫隙稍小了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在鍾大師的話中,傅清許白皙的面板升起一抹可疑地薄紅,但他卻朝蘇沉魚淡淡一笑,手依舊扶在蘇沉魚腰上,防止她活蹦亂跳不小心摔倒。
然後,他還回應了蘇沉魚的誇獎。
「嗯。」簡單無比的一個字。
鍾大師復去看狗皇帝,在這個空隙中,狗皇帝已經止住咳嗽,重新站起來,正在撫平凌亂的頭髮和衣物,手裡拿著的摺扇已經斷裂。
那是他剛才用摺扇擋了一下。
「不愧是容子初,朕現在這樣,你依舊能傷到我。」狗皇帝彷彿冷靜下來,淡淡地道。
如此,反倒重新有了幾分皇帝的風度。
可蘇沉魚一聽他這樣拿腔拿調地說話,就倒胃口。
同時,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狗皇帝一直不敢接近傅清許――他自己肯定能夠感知到某種危險。
「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我就讓傅老師把你吊起來打哦,那滋味挺不錯的,你要不要試試?」從昨天早上發現狗皇帝的存在,到此刻,蘇沉魚還真是頭一次這麼痛快。
她說要再殺一次狗皇帝不假,然而,一來狗皇帝現在這種情況,碰又碰不到,萬一找到的大師都是繡花枕頭。二來,總歸不是親自動手,到底有幾分意難平。
現在,傅清許可以打到狗皇帝,就好比她親手打到,再沒有比這個更讓人痛快的事了。
她說完,抬頭看了眼天花板,像是在思考把狗皇帝掛在哪裡合適。
狗皇帝現在一聽蘇沉魚說話,臉上的表情就容易出現裂痕,遂不理會蘇沉魚,只看傅清許,忽地一笑:「這張臉怎麼看怎麼彆扭,相比較起來,朕還是喜歡子初另一張臉,天下第一公子,朕親封的書侯。」
傅清許安靜地聽著,沒有說話,也沒有迴避他的視線。
他從來都是這樣。
一旦做下某個決定,不會再改變,如同他說的,容子初不會弒君,但傅清許會。
他坦誠地面對他。
不會有任何地退縮。
「皇后說得不錯,朕確實想殺你,奈何你命大,朕屢殺屢敗。」狗皇帝用那裂了的摺扇輕輕搖著,大概是要藉此保留作為皇帝的最後一絲尊嚴,「直到朕中毒太深,陷入沉睡時,你依舊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