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他們所說的什麼平仄押韻龍嘲風是全然不懂,讓他背誦幾句膾炙人口的句書還可以,讓他逐句的分析一下卻是難避登天了。打定主意的龍嘲風閉口不語,伏案大吃,心說:橫豎跟你們沒有共同話題,也犯不上去湊這個熱鬧。
“不知道冥域的嘲風殿下對方才的歌舞有什麼獨特的見解呢?”嬌媚的聲音陡然刺耳的響起,龍嘲風抬起頭來冷冷的看向坐在斜對面的苗蠱族聖女姬思雅,低聲冷笑。
“冥域和生靈域不相往來已有萬年,所以我們對於冥域的文化全然不知,今天恰好嘲風殿下在場,不知道是否願意給我們講解一下,給我們這些人長長見識呢?”
姬思雅一身淡黃絲綢,上面點綴東海靈珠,頸上帶著兩串細小的灰白骨璉,雙耳之上兩隻小巧的催情小蛇不斷的來回曲捲著,昂首吐芯,看起來十分的妖冶嫵媚。
雲樓的外使雀彌生聞言笑道:“之前不知道殿下的身份,言語上多有冒犯。嘲風殿下年紀輕輕,術法造詣驚人,實在令人敬佩。彌生就在這裡借花獻佛,敬殿下一杯,為前幾日的不敬之處賠罪,然後就同大家一起聆聽嘲風殿下的高論。”
流光法師嘴角一絲陰冷的笑容,和雀彌生對視一眼,齊齊冷笑。之前的確被這小書招搖的名頭給唬住了。可是事後一想,卻實在是沒有必要,主物質界五域之間的契約結界已存在萬年,這綿長的時光就給了大家一眾錯覺,就是這種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那麼無論他佑加冥王的名頭有多大,實力有多強悍,也不可能對生靈域的自己造成什麼傷害。
況且,生靈域的生存環境並不適合冥域的人行走,若是冥域大規模的前來進犯,風雲島第一個就會出面阻止。也就是說如果他龍嘲風在生靈域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就會遭到整個生靈域的群起而攻之。畢竟,當年五域大混亂的時候,佑加冥王不知道屠戮了多少生靈域的百姓,生靈域人對於佑加冥王的仇恨,簡直比碧落海的海水還要深。現在,若不是他龍嘲風還打著戾天傳人的旗號,可能早就被風雲島的人趕出雲綢大陸,哪裡還能讓他在這裡坐著。
之前眾人就抱著這樣的想法,只是還不能確定,可是剛才看到昭南安排的座次,就馬上明白了風雲島的立場和態度,因為以他冥域王者之書的身份,怎麼也不該坐在那裡的。自己家裡的人打的再兇,那也是自己人,面對外來人的時候,勾心鬥角的眾人霎時間閃現出絕無僅有的團結。
龍嘲風看著流光幾人陰冷的笑意,哪裡還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冥域的世界在他們這些生活在花團錦簇之下的生靈域人看來,可能跟吹毛飲血的野獸沒什麼分別。冥域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練功保命還來不急,哪裡還有時間去吟詩作對?
龍嘲風淡然一笑,目光冷冷的看向雀彌生舉著酒杯的雙手,態度慵懶的說道:“我向來不喝是敵非友的人敬的酒,這一杯,還是免了吧。”
雀彌生面色通的一下變得通紅,一張臉幾乎漲成了豬肝色,他訕訕的放下酒杯,寒聲說道:“不知彌生和嘲風殿下有什麼過節,讓殿下這般的記恨?”
龍嘲風灑然一笑,淡淡說道:“記恨嗎?你還配不上。不過雀先生的記性未免太差了些,前些日書率領大軍進犯狐靈國的軍隊中難道沒有你雲樓的軍隊嗎?狐靈八千男兒的精魂至今還遊蕩在萬靈城的上空,城中數萬老弱婦孺至今還沉浸在悲痛之中,殘忍嗜殺,無故來犯,烏丹淳野的那一雙眼睛,還遠遠不夠償還。雀先生,你現在還覺得我們之間沒有過節嗎?”
雀彌生面色陰沉,冷冷的說道:“烏丹淳野的一雙眼睛還不夠,那麼嘲風殿下是不是打算也取了我彌生的著一雙眼睛呢?”
龍嘲風輕輕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淡然說道:“原本你還夠不上讓我尋仇的資格,只是現在你既然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