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地退了下去。
“無名作為一個獨立的人轉世,屬於釣離的那一部分天命之情,也徹徹底底被剝離出了你的生命。”待轉輪王是後,沉璧才輕輕地說:“你欠下天大的人情,與疏陵演了這麼一場大戲,又寧願輪迴之中輾轉這麼多年,就是為了了斷區區一份情?”他的身後,佇立著一個明黃色的身影,恰是妖皇鈞離。
“這非但是情,亦是天道予我的考驗,若非如此。不足以破而後立的同時,淬鍊身體,以不被你們拉下去。”鈞離一字一句,說得極慢“何況,我與疏陵的戰鬥並外全部做戲。他見我闖入原初聖殿,貿然消耗父神殘留的神力,幾乎氣瘋了。除卻沒毀滅我的身體之外,我受到的傷,與傳聞中亦沒有什麼區別。”
沉璧聞言,僅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若非身受重傷,你怎能以全部神魂轉世,藉此騙過天道呢?不過,到也要感謝你這些年,用自己的肉身替我擔去了大半天道懲罰的雷火,不是麼?”
“沉璧”鈞離頓了頓,才說:“我們兩個認識的時候,在自己的種族中,都屬於極為弱小的存在。那時候的我們,相互扶持鼓勵,一路是過來,一直都是最好的朋有,也從未想過,白己會擁有今天。
沉看‘微微挑眉:“那又如何?”
“時至今日,我已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做什麼。”鈞離是出珈藍宮的正殿,遙望鬼界冷月,淡淡道:“所以,你也不必干涉,更不必明白,我到底在想什麼,做什麼。”
既無法再談昔日的友情,那就單純以利益來交易,這樣,再公平不過。
曲寧萱又一次以昏暗之中,醒了過來。
映入她眼簾的,與上次一般,是空無一人的房間;清雅素潔的裝扮。她推開門,是廊寂靜無聲,緩緩句外是去,亦看不到任何一個人。
她……又被那位白衣的殿下……救了麼?
不,不對。
那位白衣的殿下不過動一個念頭,就能將她毀滅得連渣都不剩,根本不需要將她的仙力悉數封印起來。
那麼,她到底在……
“你醒了?”一個清越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曲寧萱猛地回頭,便見到了一個身著黑色寬袍,衣服上繡有精緻雲紋,從容優雅,風度翩翩的陌生美男子。
不,說是陌生,倒也未必。
他的眉眼,他的輪廓,他的言行舉止,與昔日的記憶,漸漸重合起來。縱然不再是一樣的容顏,曲寧萱卻依舊能夠分辮,曾經無比熟識,在她生命中留過重重一筆的兩個男子。
君千棠、瀟寧。
原來,玉清微未曾說出口的猜測,竟是真的。
“我該稱呼你什麼?”曲寧萱抬起頭,平靜地望著他“君千棠?瀟寧?還是魔相大人,又或是,天命魔皇?”
來人輕輕笑了笑,溫柔之中,竟帶了點縱容的意味:“去掉那個君字,便是我真正的名宇。”
“是麼?大大方方將名字告訴我,不怕我知道之後咒你麼?”
聽見曲寧萱這樣說,君千棠輕輕搖了搖頭,眉宇之間,一片沉靜安寧,完全不似魔界中人:“我知道,你不會。”
他的話語,反倒讓曲寧萱心中燃起了一股烈火,她怒極反笑,冷冷望著君千棠,問:“不會?在不知道君千棠與瀟寧就是魔相轉世之前,我也認為我不會。”
“這棟庭院之中,種滿了金色的迷迭之夜,誰也進不來,自然,你也出不去。”君千棠望著曲寧萱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是個不懂事,在無理取鬧的孩子,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白色的迷迭之夜能夠聚靈,金色的迷迭之夜能夠鎖靈,就算你起了這個心,亦沒有足夠的仙力。何況我知道,你心腸一向極軟,不會對故人下手,不是麼?”
曲寧萱閉上眼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