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家眷憩息,還在櫻花下設了長摺椅,在這裡可以眺望整個庭園美景。”老闆介紹的說著。
在深秋季節中,看樣子旅館的生意清淡,王存業有些詫異:“很不錯啊,我就要這個獨門獨院了為什麼生意清淡?”
“大人,當年幕府全盛時。各地大名每三年必須參覲一次,每次必須居住半年,因此生意興旺,但現在大名不朝覲已經有五十年了,這裡也冷清多了……您知道的,等閒武士商人,怎麼會住這樣的園子呢?”老闆有些苦笑。
“原來是這樣。”王存業不再說話了,就把這園子定下了,老闆很是高興。鞠躬說著:“嗨,客人請稍等!”
不遠處是旅館廚房,早中晚餐點,會由廚房按照品級送過來,王存業出的是上價,服務自然殷勤,早早就奉上了清酒和點心。
王存業吩咐上點肉菜,這在扶桑是很少有,但是店家老闆也答應了,正欣賞著園子,舉杯一飲而盡時,過會又有人敲門。
意外的是,來拜訪的不是廚師或者老闆,是一個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七歲左右,穿著巫女服,細緻烏黑的長髮,她明眸皓齒,繫著繡金線窄幅腰帶,顯出高貴,優雅的氣質。
“真人,我家主上來見。”小姑娘說著。
王存業一怔,若有所感,望向她的身後,只覺得眼前一暗,轉眼起了變化,整個場景沒有變化,但卻變了季節一樣。
土地變成了黑色,櫻花片片開放,嫣紅如血,一個個穿著黑甲的武士,立在左右,和雕塑一樣。
一行人抬著玉榻,上面是一個青年人,此人帶著溫和的微笑,致意說著:“道人遠道而來,辛苦了。”
王存業看去,只覺得此人周身縈繞著一股青氣,又隱隱帶了絲紫氣在裡面,而其人看似人形,實際是一團光,頓時大驚,當下稽首:“不知哪位上神在此?”
“道人不必多禮,我就是黑川慶德!”這年輕人微微笑著下了玉榻。
一顯露身份,王存業猛著驚醒過來,說著:“原來是大將軍,道人有禮了。”
“哈哈,來者是客,難得,請一起入座吧!”說著,就在池塘前的桌几上一起坐了,轉眼之間,一群美麗巫女飄然而來,個個身影綽約,一曲而舞,唱的卻是中土漢曲。
唱著,女體流香,佩環叮噹,頓成勝地。
黑川慶德頓了一頓,又問著:“道人自中土而來,不知有何賜教呢?”
“在您面前,豈敢談得上賜教!”王存業連忙說著:“這次我受恩師指點,是來請上神救命賜教!”
黑川慶德眸子一轉:“可是因埋骨之地一戰。”
“正是,大將軍掌陰司之事,想必對此深入瞭解,特來求教!”
黑川慶德聽著哈哈一笑,說著:“陰世權柄是我深藏,你這道人空口白舌來求,卻是不嫌冒昧?”
王存業卻也不驚,說著:“我聽恩師說起大將軍來歷,以渺渺凡人之身開創幕府,雖稱大將軍實是扶桑之王,已是一代豪傑,而現世封神,三百載君臨扶桑,與三貴神分庭抗禮,卻更是傳奇!”
“這樣的事蹟,雖世上流傳不多,可我這後輩聽了,心中激動,早就願一見上神威儀,至於道法事,本來就是不能強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王存業這樣說,有些客套,但大半是真。
扶桑大名割據,不朝幕府五十年矣,這黑川幕府早已敗落,透出了腐朽氣息,本以為這黑夜大權命也難逃龍氣影響,它的不朽在黑川幕府的凋落中褪去榮光,不想此時見著,清靈通徹,卻似乎沒有半點沾染,要是普通人不知道還罷了,越是內行人,越是明白深不可測,這實是可怖可畏!
聽了這話,黑川慶德沉默片刻,沉吟良久,突著一笑:“道人,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