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隨著陛下走,你——陛下定下的人,你——”
“陛下不是庸主。”
“你是丞相,立儲大事,怎麼能沒有個主意?”
“陛下的主意就是我的主意。公主知道,我也不是那麼拘謹的人,何必擰著來?”
“你覺得只要是陛下定下的人,你都能接受?”
“反正,我是不會反對。”愛怎麼折騰都隨你們,我只管看結果。胥和旦是沒戲了,不過閎、據二人。
作壁上觀,陽信明白韓嫣的意思。心下明白他這算是說了實話,到了韓嫣現在的位置,實在不必在立儲的事情上頭投機一把。韓嫣也沒有觸到她們的底線——反對劉據,陽信對此還算滿意。
話已說完,再略寒暄,韓嫣便藉口酒醉告辭了。得到他的表態,陽信也不多留,命曹襄親自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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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沒精打采的?”
“昨晚喝多了,陽信公主灌酒可真狠。”
“哦,想起來了,昨天是宗兒滿月,你去了?”
“陽信公主下了帖子。”
“有什麼高興的事兒,讓你喝得忘了今兒還有正事兒。”
“說了些小時候的事兒,”韓嫣湊上去,笑道,“那時候,你怎麼不說實話?反倒讓程太傅跟著被罵不小心。”
劉徹咳嗽一聲:“什麼跟什麼呀,我早忘了!”撲,把韓嫣壓在席上,“笑什麼笑?我可替你遮掩著,你還不知道,到現在都沒謝過我。”
“你要怎麼個謝法?”屈起手肘勉強撐著上身。
“以身相許如何?”
韓嫣但笑不語,看著劉徹逼近,忽地眼波一轉,屈起的手肘又放下了,整個人平躺在席上。劉徹不防,整個人都趴到了韓嫣身上,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發現跟韓嫣的位置掉了個個兒。身上的人笑著靠前,兩張臉貼近,嘴唇都能感受到他呼吸出來的熱氣,有些癢。當韓嫣的唇準確地貼上自己的唇,甜代替了癢。難得韓嫣肯主動,劉徹索性由著他了。
舌頭掃過牙齒探入口腔,遇到等候已久的同伴,糾纏共舞。放開劉徹的舌頭,舌尖繼續向上勾起,輕輕舔到了上顎,心癢難搔,劉徹呼吸加重,顎上的酥癢直傳到了心底。實在癢得不是地方,想止住這樣的癢,劉徹終於反客為主,狠狠抱住身上的人,纏住作怪的舌頭,用力吮…吸。韓嫣今天很乖,乖乖地任君採擷,劉徹不會與自己的好運作對,直到嘴巴發麻方才滿意地鬆開了。
分開時,兩人都是氣喘吁吁,彼此看了一眼,卻發現對方眼中激盪未退。劉徹咳嗽一聲:“朕心中正有一件大事,欲與丞相相商,怕要費些時間,丞相不如且留宮中。”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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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的確實有要事相商,卻不是立儲,而是匈奴。漢之國力日盛而匈奴幾經打擊,劉徹覺得最終決戰的時機已到。關於最後一擊,漢廷已謀劃了好久,軍需上的準備也早已到位,將領的名單也大致確定。劉徹現在提出來,不過是想再確認一下。
一項一項把準備工作再細看了一遍,兩都有些吃不消。戰爭,不是兩邊各派一名大將,領著一群小弟兄互砍那麼簡單。那些只是表面,何時出擊、走什麼樣的路線、目標為何、計算兵力、需要的物資、各部之間的配合……都是需要注意的,甚至可以借用一句“功夫在詩外”來形容戰爭。
基本的配置倒沒什麼疑議,看到最後的統帥時,劉徹有些猶疑。吱吱唔唔,還是含糊地提出讓衛青、霍去病兩路出擊。
“他們倆,是再合適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