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如果被自己所殺,勢必引來高手的調查。
話說回來,如果放任眼前兩人迴轉家族,自己同樣跑不掉被追殺的結果,畢竟自己在虎峽鎮血煉了三十幾個童子,已經徹底招惹了吳氏,何不將此二人殺滅,說不定還能得到一點緩衝時間讓自己逃到更隱秘的地方呢?
頭痛的是,他體內的精元只恢復了五六成,在明面上看,似乎是一個築基九級頂峰的修士,但他知道自己的情況,真正實力恐怕連築基八級都不如。
唯一讓他略顯放心的是,手中還有一個堪比築基八級的東西,如果能立即殺滅那個五級的小修士,只剩下八級的青年,應該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殺滅了。
打定主意,此人胸中殺氣翻騰,已是動了殺心,嘴裡卻說道:“原來你二人是吳氏之人。本人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停留此地兩月,既然吳氏家族出面,我這就走。”
“走?吳氏家族管轄的地方,豈容你來去自如?”柳道陵沒有多廢話,早就備好的符籙一股腦地砸過去。
柳道陵此舉絕非冒失,他早就從此人臉上陰晴不定的神態感覺到了不妥,心底也做好了最壞打算。當此人殺心一動,他天生敏銳得可怕的直覺立即就察覺到了殺機。
既如此,豈能束手就縛?還不如先下手為強,最少也能爭取先機,如果讓自己的劍意完全發揮出來,到底誰勝誰敗還說不清楚。
唐雲深又豈是懵懂無知的三歲小孩?看柳道陵一動,也是放出飛劍,大喝一聲,全力向此人發動了突襲。
此人曾是玉液初期散修,其經驗、眼界、境界都遠超二人,雖被柳道陵丟擲的七八張符籙逼得連續後退,就在後退過程中,已經聚起了護罩,又放出一塊盾牌圍在身前,才退出六七步就穩住了陣腳。
柳道陵早就知道自己的突襲最多將此人逼退幾步,所以,符籙出手後並沒有停留,掌中突兀出現一柄七石強弓,隨手搭上三支銀尨箭矢,抬手發射出去。
“箭矢?可笑!”此人真是無語,居然用世俗界武器想要衝開他的防禦,冷笑一聲,看都不看箭矢一眼,卻將目光轉向了唐雲深。
可是,當他剛轉過頭,只聽得“嗡”的一聲,一道驚人的劍意已到了他的身前。
這一招,卻是柳道陵彈出三條箭矢引開了此人注意力,立即拋開強弓,取出碧淵劍,發出了最快的戮天刺。
“咦!”此人完全沒有想到修為僅僅五級的小子遠比自己所想的強勢,他本來已將注意力放在了唐雲深的飛劍上面,這時候,卻被小修士後發先至的劍勢嚇了一跳。
嗯,遠不是後發先至這麼簡單,這一劍所蘊含的劍意居然散發著讓他心悸的龐大煞氣,在這股煞氣之下,似乎要將天下惡人盡皆戮盡那樣。
他心中畏懼,在百忙之中,控制著盾牌靈元橫掃過來,總算在劍光到達之前擋住了碧淵劍的飛襲,卻被這一劍震得後退兩步,嘴裡大叫道:“好小子,老子小看你了。”
真是可惜,若柳道陵能激發出碧淵劍的劍元,這一劍下去,便能破開防禦法器的護罩了,但他的修為略顯不足,也只能無奈地看著盾牌靈元將碧淵劍擋在外面。
此人也是生氣之極,後退兩步,一拍納物袋,一團綠影自腰間跳出來,在他的控制之下,攜帶著一股子惡臭就衝了過來。
唐雲深定睛一看,便大呼道:“快退!是控屍!”
對於控屍,柳道陵也從書本上有過一些模糊的瞭解,卻從未真正面對,只是,他戰意正濃,又豈會輕易後退?手腕一翻,戮天刺已隨著心意轉變成了破煞斬。
如果商盡之在這裡,一定會被柳道陵這一式收發自如的劍意高聲喝彩。要知道,在這種速度之下,還能將戮天刺毫無破綻地轉換為破煞斬,那需要什麼樣的境界才能完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