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嚇了一跳。
“你想嚇死人嗎,黑燈瞎火的。”衛子君氣道。
“我剛閂了門,要去睡。這麼晚還回去嗎?”六郎問。
“嗯,莘兒睡了嗎?”
“睡了,今兒個晚上有個老人和個少女來找你,我敲你門你不應,我便告訴他們明日再來。”
“是他們!?明日他們再來便留下他們,安排他們吃飯,好生待他們,等我過來。”
“嗯,那我給你開門。”六郎走到門口,拿開門閂。
衛子君剛抬腿邁出門檻,六郎就叫到:“咦?你的嘴唇怎麼腫了?”
“亂說,這燈籠晃的。”衛子君斥了聲,手指慌亂撫上嘴唇。
“明明是腫的。”六郎不識趣地接著道。
“回去睡覺!”又斥了六郎一句,轉身離去。
第二日,衛子君早早地來到店裡,因為擔心著那父女兩個找不到她。
一進門,便撞見劉雲德。
劉雲德依舊不敢抬頭的樣子,偷偷瞥了一眼衛子君,傻笑著說了一句查點令她真氣走岔的話:“還是消了腫好看,呵呵。”
“你過來。”衛子君令劉雲德跟她上樓。
進了房間,關上房門。“你想好了嗎?”
“什麼?”劉雲德不知她問什麼。
“要殺人還是要秘籍。”衛子君問道。
“你覺得怎樣好,便怎樣吧,我……聽你的。”劉雲德顯得有些羞澀,微微垂下頭。
衛子君有些吃驚他的反應,聽她的?該不會是真的把她當婆姨了吧。想到這裡,氣得“嗤”的笑了出來。
劉雲德驚喜地抬頭,“你不氣了?”
“你若殺人我便氣!”衛子君含笑道。
“只要你不氣,我便不殺人。”劉雲德盯著她微笑的唇角發愣。
“此話當真!”完全沒有預料到的順利使得她略有懷疑,當她謹慎去檢視那張臉上的表情,心中一喜,“我即刻便將秘籍還與你。”
“便先放在你那裡吧。”劉雲德靦腆地用手撫了撫鼻子,“當……當我送你的……定情物吧。”
正要去取秘籍的人聽聞這話身形晃了晃,這呆子該不是以為一吻定情吧。
不得不頭暈暈地阻止:“不可!你祖傳的東西必是要還你。倒是你,若要解你的心結,最好去你伯父墳前同他說說,相信他會同意的,並且我以性命擔保,殷姓後人絕不會傷你劉家之人。”
“還是你想得周全。”劉雲德突然扭捏起來,兩隻手指不停地絞纏在一起,眼瞅著便要絞成了麻花,看得衛子君有些愣怔,昨天他如何那般威猛?如何未見他如此羞澀,人啊,真是不可貌相。
快到晌午的時候,蝶兒父女兩個來了。
那老伯一進門兒,瞅見堂內的衛子君,便上前施禮,“張老漢拜見公子,請公子收留蝶兒。”
“張老伯切莫如此,我不是早便叫你們來找我,怎麼今日才來。”
“唉!我這老身子骨沒用,拖累著蝶兒,一直病了十幾日,這才好點。聽說衛公子這聚雲樓生意開了,紅火著呢,我想著把蝶兒送過來,叫她給你做個奴,幫你端茶倒水,伺候著起居,有你照顧著她我也便放心了。”
“老伯,我這店裡也剛好缺人手,膳房也缺人,蝶兒喜歡什麼就便什麼吧。”衛子君轉向蝶兒,“蝶兒喜歡做什麼呢,無論做什麼都是月錢三兩,撿蝶兒喜歡的做吧。”
月錢三兩在這裡不高也不低,是不能給太多的,不然其他夥計會有想法,只有私下裡多幫襯了。
“謝公子大恩大德,蝶兒有一兩便夠了,蝶兒只想伺候公子。”蝶兒小聲地道。
“三兩不多了,也只夠你和老伯生活得好點。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