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竟然是他?
是的,一辯席位上的人竟然是西月二皇子古顏格。看來西月皇重視這次比賽,不然怎麼會將二皇子派來。
二辯席位上的人我沒見過,但亦是一個儒雅的書生。氣度不凡。
至於三辯和四辯,一看穿著便像門客一類的人物,但看起來也有幾分很角色的潛質。
這次輪到西月出辯題,古顏格端上一盆水,盆裡有條錦鯉。而西月這次出的辯題居然是‘這盆裡的魚快樂與否’,他方觀點,魚在盆裡不快樂。而我方觀點就必然是‘魚在水裡很快樂’。
那魚在盆中游動四處碰壁,於是不住跳動,妄圖跳出這片這水盆。
於是古顏格首先說話,指著盆裡不住跳動的魚:“你看,這魚如果快樂的話,怎麼總想跳出水裡呢?如果覺得快樂的話,怎麼會離開水呢?”
紅毛狐狸面具下的雙眼寒光乍現,這次沒了當時與北朝時辯論的溫柔,而是冷冷地說了一句:“魚離了水會死,難不成跳出來它會更快樂!?”
我kao!一語中的!
西月想以盆小,沒有自由為論據,試圖從這點突破,但忽略了沒有水魚會死這一條。
果然,古顏格面色一變,接著,二辯那個儒雅的書生卻來了這麼一句:“子非魚,焉知魚不樂乎?”
周行也不客氣:“子非魚,又焉知魚之樂?”
西月三辯:“若魚以為樂,為何想跳出?想逃離?”
這些人言簡意賅,輪到我了:“……”
怎麼說呢,這個辯題根本就是無休止迴圈,因為你不是魚怎麼知道它快不快樂呢?說其樂也對,不樂也對,這純粹就是看誰比較能說,但是,這回我還真想不出該說什麼。
NO;34一陣邪風(三更)
怎麼說呢,這個辯題根本就是無休止迴圈,因為你不是魚怎麼知道它快不快樂呢?說其樂也對,不樂也對,這純粹就是看誰比較能說,但是,這回我還真想不出該說什麼。
我一不說話,全場似乎都緊張起來。韓沙在桌底下不停踢我,被我狠狠地瞪了幾眼,最後開口:“這魚應該是快樂的,因為離了水,會死,所以這樣蹦出水面的行為,只是玩樂,你看,玩的挺歡吧。”
說完我都覺得很扯,人家賞花賞月賞秋香,沒聽說賞魚蹦躂的,上一場是我有心策劃,這一場我還真沒多少把握。
然後就聽反方四辯說話了:“我認為北朝三辯說的不對,這魚是喜歡水不錯,但這麼小的環境,一定是想逃離的,我們沒有說魚在水裡不快樂,而是說這麼小的地方,魚待著才不會快樂,它這麼蹦躂也是因為想尋找更廣闊的水域。”說著,停頓了一下:“另外北朝三辯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難不成天生有隱疾?”
韓沙一聽便急了:“這是辯論賽,不是談論別人容貌的比賽,請西月四辯注意身份場合。”但這句話說出來,也就失了自己的身份,因為他也是辯手,而不是裁判。
西月的四位辯手此刻笑意盈盈地看著我,似乎對勝利穩操勝券。
我此刻也很著急,因為不知道這樣議論下去,脫離了魚水的問題,而轉向環境大小的辯題,大湚一定會輸的,紅毛狐狸不是能說會道之人,這種謬論似的辯題,作為一個王爺,通常就是有了不順便殺掉,管你什麼魚不魚,快樂不快樂,周行現在雖為太傅,但亦是是武將出身,對辯論也是趕鴨子上架,韓沙性子急,容易繞進去。至於我,就是一個純**絲。
紅毛狐狸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擊,周行面露不安之色。
韓沙此刻又將辯題饒了回來:“你怎麼知道這魚在盆裡快不快樂,你又不是魚,說不定這隻魚就喜歡待在盆裡呢。”
待在盆裡?對,待在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