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是她在電視裡經常看到有去當鋪當衣服的劇情,不能穿的衣服,自然是折現了的好。巴月是個說做就做的人,開啟箱子,取出幾件顏色比較新的衣服,打了包背在身上,卻被奶孃哭笑不得的攔住,道:“誰買你的舊衣穿,放下放下,回頭奶孃幫你改改,還能穿的。”
巴月這才做罷,取了幾個銀錁子和一些銅錢,便扶了奶孃就出門。
奶孃卻又道:“月兒,你死過一回,咋就變了急性子。常安府離這裡有十來裡地呢,你這雙腳,比豆腐還嫩,若走了去,腳走斷了也回不來。你在這裡等著,奶孃去村長家借頭毛驢來。”
巴月傻了,跺了跺雙腳,暗自裡嘀咕,她哪兒有那麼嬌氣,不過轉念一想,林八月還真是沒走過遠路的,而且這具身體大概有點氣虛的毛病,昨天她繞著村子走了三圈,中間休息了不下十回,忒沒用了。也許還有點營養不良,瘦得根竹竿似的,風一吹就跑,大概真是走不遠的。
這般如花
這個村子的村長為人還是不錯的,奶孃沒有到林家當奶孃以前,跟村長的媳婦就很好,這次回來投奔小叔子,村長也在一邊說了好話的,不然就阿祿嫂那勢利脾氣,搶了林八月的衣服首飾和銀子以後,一早把兩個人都趕走了,哪裡還會留下她們。
毛驢很快就借回來了,賣相還挺不錯,一身黑毛,額頭間卻長出一撮白毛來,就是身上不大幹淨,左一塊泥巴右一塊草屑的,巴月用水洗了一遍,才敢往毛驢背上爬。
“別怕,這毛驢的性子可溫了。”奶孃見她小心翼翼,便說了一句。
好不容易在毛驢背上坐下來,巴月轉過頭,伸出手道:“奶孃,你也上來,我拉你。”
“哪裡驢背坐兩個人的,再說也坐不下。放心,奶孃的腿腳有的是勁兒,月兒,你坐穩了。”奶孃笑了笑,牽著毛驢往前走。
巴月嚇了一跳,連忙死死抓住毛驢頸上的毛。因穿的是裙子,自然不好跨坐,而是橫坐,她又是第一次騎毛驢,哪裡坐得穩。好在這毛驢走得慢,確實還算穩當,走了一會兒,巴月漸漸就習慣了。
奶孃也沒有說大話,她的腳下確實比巴月有勁,見巴月已經習慣了坐在毛驢背上,她的速度也漸漸加快,即使不是健步如飛,那也比昨天巴月繞村子的時候,走得快多了。不過奶孃到底年紀大了,走了大約二三里路,便有些喘了。
“奶孃,停一停。”
“咋了?”
巴月從驢背上跳下來,笑著道:“奶孃,我瞧著牽毛驢怪好玩的,你上去坐,我來牽它走一會兒。”
“月兒,上去上去,哪有小姐牽驢僕人坐驢的。”奶孃有些不樂意了。
這話有點逗趣,讓巴月想起一個關於騎驢的笑話,兒子和老子帶著一頭毛驢出門,開始是兒子坐老子牽,被路人看見了,罵兒子不孝順,於是中途換了老子坐兒子牽,又被路人看見了,說老子虐待兒子,父子倆個沒辦法,乾脆,一前一後抬著毛驢走路,結果路人看了,又說他們有毛驢不騎,標準的倆傻蛋兒。
“奶孃,月兒自小沒了娘,是你奶大了我,你在月兒心裡,就和親孃一樣,你若是不坐上去,豈不就是月兒不孝順了。”
奶孃聽了這話,眼底頓時就紅了一圈,但卻說什麼也不肯上去。巴月跟她討價還價了半天,才終於商定,兩個人輪著坐毛驢。不過林八月這具身體到底弱了些,雖然巴月有心想多照顧點奶孃,但這身體不爭氣,最後到底還是她坐的時間長。
抵達常安府的時候,已經快到晌午了,有毛驢代步,也足足走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
這是巴月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個陌生的時代,張家村畢竟太小了,給不了她多少感受,可是常安府卻明顯是個繁榮的大城市,城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幾乎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