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鏡頭對準了學員們。嘉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他怕管琳看見自己,但又渴望管琳能見到自己。想著想著,嘉良的大腦開起了小差。
坐在嘉良旁邊的兩個學員也是古巖縣的,一個在檢察院,叫郝大友,他和嘉良在高中的時候就認識,是同級但不同班的校友,另一個分到了看留所,叫孫發田。郝大友首先發現嘉良有些不對勁,用手捅了捅嘉良說:“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沒什麼。”嘉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掩釋道。
主席臺上付副市長正用洪亮的嗓音宣讀省紀委釋出的相關檔案。管琳忙前忙後給領導拍著照,她做夢也沒想到,嘉良正在下邊深情地注視著自己。
第六章
會議好不容易結束了,管琳也隨著眾人一起離開了會場。管琳離開了,靜心又突然出現在嘉良的腦海裡。管琳已經不可能再屬於自己的了,但靜心不一樣,靜心對自己是真愛,他雖然和沈青訂了婚,但他內心深處只有靜心的位置,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甚至包括管琳。
想起了靜心,一股無形的煩惱困撓著嘉良幾乎麻痺的大腦,他忽然感覺這個社會的不公平,他特別地想發洩。
郝大友喊他一起去喝酒,他婉言謝絕了。來到張輝的店裡,張輝看見嘉良失落的樣子,就把手裡的活一交,陪嘉良來到一個酒吧,要了一紮啤酒,邊喝邊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順心的嗎?”
在老朋友面前,嘉良沒有隱瞞的必要,說道:“我見到管琳了。”
管琳的事,張輝以前也聽說過,便接著問道:“你們打招呼了嗎?”
“沒有。”嘉良接著把開會時的情景全都告訴了張輝。
張輝若有所思地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你還喜歡她嗎?”
嘉良喝了一口酒,說:“不是的。只是看見她,我想起了靜心,我覺得我最對不住的還是靜心。”
嘉良和靜心的事張輝也是非常清楚的,但是,他也知道現實讓嘉良和靜心根本走不到一起去,所以,他好言奉勸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算了,關鍵是眼前我們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過。”
“好吧,聽你的,我們喝酒。”嘉良一仰脖子,一大口酒喝進了肚子裡。
張輝卻一把摁住了嘉良的手,說:“光喝酒不好,喝多了傷胃。有煩惱就要會發洩,走,我帶你發洩去。”
“怎麼發洩?到哪發洩?”嘉良問道。
“我們去殺人。”張輝從嘴裡蹦出五個字。
“什麼?殺人?”嘉良驚恐萬分,不相信似的盯著好朋友的雙眼,簡直不相信張輝會說出這樣的話。
看見嘉良狐疑的眼神,張輝哈哈大笑起來,接著解釋道:“嘉良,你曲解了‘殺人’的意思了,我說的是‘殺人’遊戲,不是真的‘殺’人。”
嘉良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半信半疑的問道:“還有這樣的遊戲?這種遊戲怎麼個玩法?我可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遊戲。”
張輝眯著眼睛說:“嘉良,你也太老土了太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連現在最流行的殺人遊戲都不知道。”
嘉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思想有些太僵化,這也不能怨嘉良,畢竟他始終在鄉鎮中學教書,對於偏僻的鄉鎮來說,外邊的世界是多麼廣闊,外邊瞬間即是千變萬化,而偏僻的鄉鎮還是停滯不前,外邊的很多資訊對嘉良來說都是封閉的。
張輝繼續解釋道:“殺人遊戲本來從國外興起,但很快就傳入到國內,而且在各大城市都是蓬勃發展。據說現在光沂安市已經建成或者正在籌建的‘殺人館’就有十幾家。‘殺人’遊戲之所以能蓬勃發展主要是因為隨著現代步伐的加快,人們承受的壓力加劇需要宣洩。”
張輝帶嘉良去的這家“殺人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