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見著蘇柏羽,一喜道:“柏哥兒也來了。”
蘇柏羽見過唐晚和鬱寶彤幾次,此時也不很陌生,站在蘇禧身邊規規矩矩地叫了人。
蘇禧道:“唐姐姐,鬱姐姐和姝姐姐怎麼來得這麼早?”
鬱寶彤笑道:“晚妹妹聽說今日還能去太液池裡採蓮蓬,一早就迫不及待了。”
太液池裡種了兩撥荷花,一邊是早荷,此時已經荷花盛開了;一邊是晚荷,這會兒剛結了蓮蓬。所以今日的荷花宴是既能賞荷,又能摘蓮蓬,可謂一舉兩得。
蘇禧領著蘇柏羽坐到幾人之間。
幾個小姑娘許久不見,自是有許多話要說。蘇禧與唐晚她們說話的時候,蘇柏羽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玩弄他自己的連環鎖,誰也不打擾。
唐晚說著說著,抬頭無意間瞥了一眼獨自坐在對面的蘇凌芸。本來沒怎麼注意她的,但是目光一落在她的頭上,就頓了一下。
唐晚附在蘇禧耳邊低聲問道:“幼幼,你六堂姐頭上戴的簪子,我怎麼瞧著有點眼熟。”
蘇禧抬頭看去。此時本就沒來多少姑娘,加之蘇凌芸又是庶女,沒有人主動找她搭話。她本來是圍繞在傅儀身邊的,只不過傅儀尚未到來,她自己就落單了,孤零零地坐在一張榻上,見蘇禧朝她看了過去,她眼神一躲就避開了蘇禧的視線。
蘇禧沉默片刻,道:“上回唐姐姐過生辰的時候,我戴過的。”
唐晚恍然大悟,旋即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她找你借的?”
蘇禧點了點頭。
唐晚又分別看了看蘇凌芸的耳墜和手鐲,多少知道一些蘇將軍府二房的情況,隨口問道:“那金鑲玉耳墜和紅翡翠手鐲也是你的?”
蘇禧沒有說話,想起了那個掉進了火盆裡的荷包,不由得垂了垂眸。雖然蘇凌芸看著像是不小心弄掉的,可是荷包掉進火盆的那一瞬間,她眼裡露出了得意,就足夠說明一切了。
蘇禧道:“六堂姐說她的首飾不多,過去找我借了,我就送了她幾樣首飾。”
唐晚有點恨鐵不成鋼,啐道:“你這麼大方做什麼?我見她對你可以沒有感激之意,不說別的,自打你們上樓後,她對你說過一句話麼?況且你送了她,萬一日後她再找你借東西呢,你是借還是送?幼幼,以後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你還是少幹了。”
蘇禧想了想,唐晚說得確實是有道理,這件事是她欠缺考慮了,她頷首道:“多謝唐姐姐提點,我以後會好好考慮的。”
不一會兒陸陸續續來了人,傅儀剛到不久,殷萋萋、殷芃芃和厲安宜也來了。
總督府的蘇凌茵和蘇凌苒到的有些晚,閣樓裡的位置已經不多了,她們便坐在了蘇禧身邊的繡墩上。
殷芃芃笑容真切地向蘇禧打了個招呼:“禧姐兒來得真早。”
蘇禧回以一笑,客氣地問:“芃芃姐姐和萋萋姐姐怎麼來得這麼遲?”
“噯,路上馬車出了一點兒狀況,這才耽誤到了現在。”殷芃芃嘆了一口氣,一扭頭見蘇柏羽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玩連環鎖,微微詫異道:“柏哥兒也來了?”
蘇柏羽抬頭,叫了一聲:“芃芃表姑。”
殷芃芃笑了笑,問道:“上回我送給你的香爐球,你用了嗎?”
蘇柏羽打過招呼後就重新低下了頭,道:“沒有,天太熱了,爹爹說用不上。”
殷芃芃笑容滯了滯,很快恢復如常,“說得也是,是我沒考慮周到。等冬天時你們再拿出來,到那會兒就能用得上了。”
蘇柏羽“嗯”了一嗯。
那廂,蘇凌芸見傅儀和厲安宜來了之後,面帶笑容地迎了上去。“儀姐姐,安宜妹妹。”
傅儀和厲安宜均回應了她,只不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