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兩個字冷冷淡淡從她唇中吐出,不帶絲毫情意,彷彿他不過是個陌生人,她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赫連卿唇上簪起涼薄笑意,她就這般厭惡瞧見他!
他幾步過來挨著她坐下,摟上她腰肢,不等她掙脫,已然全力禁錮住,將她逼到無路可退。
她身子一怔,他突如其來的親暱,令她想起就在同樣的地方,赫連卿與她同榻纏綿。他眸子炙/熱,一點猩紅在眼底瀰漫。
這是事先與他交易解藥的條件,真的到了那一刻,赫連卿攻城掠地的無度索取,像不知滿足的野獸,令她心生害怕。
她低著頭,身體僵硬保持與他抵制不願靠近的姿態。
“把藥喝了。”赫連卿看著懷裡的她,緊抿著唇遲遲不應他一聲。以往無論怎樣,她或笑著與他針鋒相對,或發了脾氣直接頂撞他,現在她面無表情安之若素。
藥碗拿過放在她唇邊,那藥味濃重,她聞著極為難受,赫連卿逼急了,她直接抬手揮去,半碗藥潑灑在他手背衣袖。
藥汁雖不是滾燙,赫連卿手背還是紅了一片。
“安紫薰!”他眉間一怒擰起不由提高聲音,她連眼珠都未有轉動下,空空的看著一處。赫連卿見了突然笑起,眉睫染霜。“你惱什麼,你用身子換解藥,本王給了,不過是享受你一夜,你還指望清白身子留給金痕波!”
她還是不理睬。
赫連卿稍稍用力,將她身子板過些,唇湊在她耳邊語氣邪獰,“從這裡回到南海,再快至少要半個月,海上也許他金痕波是霸主,可這一路上能不能安全回去?這點你說準能保證?”
她空空的目光慢慢收回,凝視冷笑的赫連卿,她看不透這個男人,卻清楚他一貫行事的手段。只要他想得到的,對任何人都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三年前被她救起的少年,那段青澀卻單純不含雜質的朦朧喜歡,留在她心底深處暖暖的感覺,從那一夜/情/欲後,最終成為她心底塵封的記憶。
回不去了……
她唇角漾開,伸手接過藥碗仰頭喝下,濃重藥汁入口強迫自己嚥下,立刻令她腸胃翻江倒海似的難受。
手一丟,碗落下,一地碎片。
“出去!”她低低一句,用力拉開還摟著她腰肢的手,他的手太冷,他的心更冷,她一向討厭被冰冷觸碰。
赫連卿眸色一寒,正欲發作,她突然俯身劇烈嘔吐,那半碗藥汁盡數吐一地,她沒有吃東西,胃空無一物被藥刺激,吐出這些後,一陣陣抽痛。
半跪在床榻,她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手指緊緊攥著床角,不願在赫連卿面前再弄的更加狼狽不堪。
“不知好歹的東西!”赫連卿猛的站起,怒極至冷像弦上代發的箭。他幾時給人端過藥,還燙傷手背。
她作/踐自己,是給誰看?
“安紫薰不知好歹,不勞煩王爺你費心。”她抬了頭唇邊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淡笑。
營帳外木棉聽了動靜疾步進來,一見這場景心下明白忙著跪下,“王爺息怒,是奴婢的錯沒有及時告之,這藥藥性很強,需服用膳食後方可喝下。王妃才醒又久未進食,只怕這藥刺激腸胃,所以才會吐出來!”
赫連卿微怔,他出生皇族,身份尊貴,這二十餘年來被人伺候打點好一切,哪裡知道這服藥需先進食才能服用。
他不知,安紫薰也倔強不說!
燙紅的手背點點灼痛,他莫名心中一絲怒意,眸子又暗又沉。
正文 得不到的始終最好
“還是奴婢來伺候王妃吧。”木棉見慶王手背燙地淺紅,面色微怒,忙說道。
赫連卿卻俯身將安紫薰拎起來冷笑道,“不知好歹是吧,本王今天就教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