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發軟,真有些站不穩了。丫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且皮毛是五顏六色的,總是不分場合逮到機會就揩她的油,害她剛才那麼感動,原來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蘇易文可過癮了,吃到豆腐後開開心心拉著某人的手,“走了,別在這兒耗時間。”
誰耗時間了,還不是他故意拖拉著換鞋,不然早上去了。
陶樂無語,不過換回平底鞋到底是舒服,所以蘇易文這一回合的表現能打八十分吧。
爬長城開始了,陶某人非常有激情,上去之後健步如飛,甚至還回頭催促落在後面的蘇易文。然而當他們爬到第三個烽火臺時,她已經體力不支,即將親吻地面。
“我不行了,打死我也不走了!”陶樂一屁股坐在地上,即使穿著裙子也不管了,再走下去她的腿都要斷了。
蘇易文還站在太陽底下,一點感覺也沒有,笑道,“才走這麼點就不行了?你這散打怎麼練的。”
“蘇易文,你還說風涼話,老子中暑你就開心了。大夏天的爬什麼長城,你就是變相虐待!”陶樂覺得這紀念日過的不僅沒有浪漫,還遭罪。
蘇易文笑呵呵陪著她坐下,“好了好了,這不是逗你玩兒嘛,誰讓你剛才走的那麼急的。”
陶樂懶得再和他爭辯,從包裡拿出水,立馬乾掉一瓶,長吁一口氣,“咱倆就坐這兒吧,反正我是走不動了。”
蘇易文聳肩,“我是無所謂,你就不怕人笑話?”
“有誰笑?你看看周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陶樂說著撐起太陽傘,“咱們欣賞風景也一樣,幹嘛非爬上去。”
“行,聽你的。”蘇易文趁機躲在傘底下跟她一起擠著,完了還親一口臉頰。
所以,眼前這一男一女一把黃色碎花傘的組合,還別說真有些浪漫的喜感。
陶樂背靠著城牆,感嘆,“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想到孟姜女哭長城了。”
蘇易文只說了兩個字,“矯情。”
“切。這故事就告訴我們,惹到女人的下場是很恐怖的。”
蘇易文轉過臉,認真地問,“那萬一有一天,我惹到你了,你打算怎麼辦?”
“那要看你怎麼惹我了,若是小打小鬧我還能接受,如果是紅杏出牆一類的……”陶樂惡狠狠地笑了笑,“老蘇,你就做好準備,下半輩子向李蓮英看齊吧!”
這丫頭是踩中男人的死穴了,不過蘇易文轉念一想,似乎又有另一層含義。
“你這麼說,是不是打算和我耗一輩子了?”
陶樂一聽,有些無措,“誰說的啊!萬一有比你更好的男人,我還要考慮一下呢!”
“你得了吧。這世上也只有我能忍你,至於比我好的男人更不會看上你,死了這條心吧。”蘇易文大言不慚道。
“你不覺得你臉皮比這城牆還厚嗎?”
“有嗎?”蘇易文咧著嘴笑,長臂一伸把她摟在懷裡,“我臉皮厚點才能招人待見,你不照樣喜歡?”
“誰喜歡了……”陶樂埋著頭,典型的口是心非。
蘇易文撫上她的臉頰,桃花眼裡閃現一抹抹亮彩,聲音也柔柔的,“那如果我打算和你耗一輩子呢?”
陶樂定定地看著他,雖然臉頰嫣紅,“那你可有的受了。”
蘇易文微微一笑,忍不住低頭又印上她的唇。
這個吻纏綿悱惻,也持續了好久,飽含著太多情緒,許多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心照不宣了。
下長城的時候是蘇易文背的陶樂,因為某人直呼已經根本走不了道,所以狠狠利用了這個廉價勞動力。
好在蘇易文長期練跆拳道,這點體力還是能堅持下來,只不過他邊走邊來一句,“以後吃飯盛半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