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只是未婚夫妻。這麼做好像有點太不要臉了。這個頭,她遲遲不能點下去。
段梓易這次卻想岔了,以為她是擔心弟弟的安全。於是又道:“秋兒,讓念安不出門確實是最安全的,可是他是男兒,以後要頂天立地扛起一個家的,不能遇事便只知躲藏,這於他的成長不利,讓他有點壓力未嘗不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夏含秋忙否認,“我身邊就塔家三兄弟得用,塔良還管著書香齋脫身不得,塔松要忙的事也多。就剩一個塔仁……人手明顯不夠用,我在想是不是要買些人來。”
段梓易知道她在糾結什麼了,示意其他人先下去,念安也打發下去看書,就剩兩人的屋內他也不藏著揶著,“秋兒,你無需在這方面費心,我雖說是個閒散王爺,身後卻也有一個封地撐著,這麼多年經營下來,人手足夠使喚,現在郭宅每天至少有二十人在守護,和這個比起來,調兩個人到念安身邊又算什麼?我沒有那許多野心,就想著護你們姐弟一個周全,若是這都做不到,還說什麼其他,你放心就是。”
夏含秋安靜的聽完後笑開了,“我就覺得我是在做無本買賣,空手套白狼的那種,只賺不虧。”
段梓易立刻順杆子上,“我樂意做那頭白狼。”
嗔他一眼,夏含秋不解,“你說我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人,你到底看中我什麼呢?”
“各花入各眼罷了,我就覺得你很好,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沒有那麼多為什麼。”
這話聽著心裡真舒服,夏含秋心裡都樂成了一朵花,面上還是繃著,“要是讓旁人聽到你這麼說,還不知道要怎麼說難聽話了。”
“怕被人說私相授受?”
“是我自己不喜。”想到齊振聲和章俏兒,好心情頓時打了折扣,“要是雙方都沒有定親也就罷了,還能成佳事一樁,可若是……踩著別人去成就自己的幸福,太無恥。”
秋兒,還記掛著齊振聲。
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段梓易心情也不好了,他寧願秋兒心裡既沒有他也沒有別人,等有朝一日秋兒將他放在心上了,秋兒心裡便只有他。
“秋兒,齊振聲在你心裡就那麼重要嗎?讓你時時都能想起他。”低低的,段梓易的聲音如同在訴求。
夏含秋一愣,這話裡的意思,是說她和旁的男人牽扯不清嗎?
她記著齊振聲有何錯?毀她一世幸福,奪她性命,這樣的深仇大恨,她哪能雲淡風輕的將人淡忘。
“他死了,我就不記著他了。”
段梓易頓覺得被人一盆冰水淋了個透心涼,得是怎樣厚重的感情才能讓秋兒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我呢?你將我置於何地?”
夏含秋眼底閃過迷惑,旋即露出受傷的神情,“你是你,他是他,我恨他又不恨你,兩者怎能相提並論?難道說我恨他就不能和你成親?如果是這樣,你後悔還來得及!”
他好像誤會什麼了!段梓易還沒想明白,否決的話就先衝口而出,“我沒有後悔!就算你心裡還是惦記著齊振聲,我也要和你成親。”
夏含秋不是木頭,她只是對情愛沒有經驗,看不出男人是吃醋了,不高興她每每一說起齊振聲就變臉色,她的恨,她那一輩子的苦楚,旁人並不知道。
聽到段梓易這麼說便有些明白過來,“我不是惦記他,我是……”
想了想,夏含秋還是沒有坦言,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坦言,和人說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自己的前面兩世嗎?誰會信!
“總之我對齊振聲的恨和感情無關,我心裡沒有他,但是我恨他,我必須記著他,哪天他倒臺了,他過得不好了,或者他死了,我才能甘心將心裡的恨拔除。”
段梓易聽懂了,立刻追問,“那他怎麼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