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到他手背上,輕輕地保證道:“我一輩子都會好好對你的。”
林景生知道他向來來不好意思說什麼情話,林景生自己也是個務實的,總認為光說甜言密語不如切切實實地為對方多想一些。允諾了這一句之後,也不再多說什麼。他也沒有如何的發誓保證,但燕承錦就是因為他這麼一句話安下心來。
只是想到自己原本擔心林景生會因何均而氣惱,結果後來看到林景生倒是平靜如常,偏偏自己心裡又要覺得疙疙瘩瘩的不痛快,這簡直都快成了喜怒無常無理取鬧了。心裡暗暗有些羞愧,又記起林景生剛剛那句話,卻又忍不住想笑,只好咬著嘴唇低下頭去掩飾。半晌才悶笑著道:“我不理會何均就是……你也用不著去招惹他,他這人可要比外表看上去陰險卑鄙多了,小心你吃了他的虧……”
林景生自己也是個人精,自不擔心那些小招數。不過覺得何均雖然來意不善,便他身為一方守番將領,又能被皇帝看中,在品性上倒不至於會用低三下四的手段,不過燕承錦如此說也顯他著想,遂溫存應了讓他寬心,也讓燕承錦顧惜自身,不必為他運氣著惱。
兩人就這般脈脈地坐了一會,最後林景生先開口將話題轉到昆布身上來。
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叫昆布全吐了實話出來,一直有人在找明達的理由倒也簡單,塔澤雖然以強橫的手段奪得王位,但代表皇權的玉璽卻一直下落不明。明達的父親身為王儲,便疑心他有可能將玉璽藏了起來,而他家裡後來被翻了個遍也沒找到玉璽的下落,就有傳言說當時玉璽被逃走的明達一併帶走了。
“……偏偏就有人信了。”林景生苦笑。“當日事發時正是深夜,明達被侍人叫醒,換了套雜役小廝的衣服就匆匆沈出來,連他父親的最後一面都沒能見著,根本就沒有玉璽這回事。”而玉璽這東西就算是落在旁人手裡也不過是招災引禍之物,他那一番血洗,對他稍有異議的人都拿了乾淨,也不必怕誰只憑一枚玉璽就能翻了天去,只怕誰拿了轉眼就要人頭落地,若是砸碎了鑲個戒面什麼的,倒還能換兩錢花用,此外再無用處。
燕承錦想到明達這一路上擔驚受怕所受的折磨,不由得有些可憐那孩子受苦。沉默片刻才悻悻道:“西凌如今那位國主連軾君篡位這樣的事也做了出來,有沒有玉璽又有什麼差別。再者說西凌小國何曾有過百年氣運。所謂傳國玉璽,還不是前代國主弄出來自己騙自己的,塔澤在西凌已是乾坤獨斷隻手遮天,只需找人重刻一個出來。只要他說是找回的玉璽,誰又敢說不是呢,就是他拿蘿蔔刻一個捧在手裡,眾人見了也得擼直舌頭說那是金鑲玉的,你說是不是?”
林景生想起他混進宮去探望燕承錦的當日,他也曾說過要拿蘿蔔刻個大印騙開城門,好與自己一道出逃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忍不住莞爾一笑。看來他對拿蘿蔔刻印章這事念念不忘,說不定小時候還真做過這樣的勾當。
正要開口答他,突地神色一動,樹起手指示意燕承錦禁聲,自己起身放輕了腳步,悄無聲息地走近房門。
房門本是虛掩,林景生伸手將其猛然拉開。
門前站著的赫然就是何均,旁邊跟著衛徹,而明達被衛徹輕輕掩著嘴巴拉在身邊,顯然是發現何均他們來了,要給兩位叔叔通風報信時被制住的。他這次倒是鼓起勇氣沒有哭,正張大了眼恨恨地盯著何均,小拳頭把手裡的彈弓捏得緊緊的。
何均顯然是也聽到了方才燕承錦所說的話,正低著頭抿唇忍笑。衛徹還是木著一張臉,不過細看之下,那臉上的表情似是有一絲古怪的龜裂,算不得是完全的面無表情。
何均在門外偷聽被人撞破,倒也不如何尷尬,落落大方地對著林景生一笑,卻直接無視了他,對著坐在房中有些愕然的燕承錦坦然而笑,以無奈而帶些縱容的口氣道:“桃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