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啟動唇瓣,一個瞬間,他的眼中帶著殺戮。
如果,她死了,會如何?他自知,一切的紛擾,定然不會擾了他的心緒。
“好。”馨緋冷冷的對上男子的眸,轉身到了井水邊,心裡竟然有些發慌。可到底,她知道,此刻,她能靠的只能是自己。
一面之緣的人,她能夠要求他給她怎麼樣的關懷呢?
雖是如此,可馨緋實在感覺到委屈。要說對於男子,在漳州的時候她就有些想法的,否則,她也不會開口要他參加招親大會。
可奈何,原來終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於她,從來都不曾有那一份閒心。
是啊,他是王爺,又如何會對一個庶出的女子動心。如此想來,馨緋倒也明白。可她腦中想到更多的還是男子送來的金瘡藥,若是無情,那藥,又是何意?
“時間不多了。”看著坐在那裡的馨緋,男子冷冷的說道。
竟不想,他沒有一點等待的耐性。心裡莫名的害怕,害怕什麼,他說不上來,可他知道,心底深處,他不想她想出辦法。
如果剛才知道是她,他定然不會同意給她生存的機會。
“哎,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我們可沒時間和你在這裡耗著。”甄桓朝著馨緋喊道,要說連甄桓都在懷疑馨緋來宮裡的目的。
“我···”馨緋站了起來,正欲說話,卻看到不遠處立著的幾根竹子,心裡一笑,得意的說道,“好,我就示範給你們看。告訴你,剛才掉下去的就是石頭。”
說完,馨緋徑直的朝著一邊的竹子那邊走去。走到跟前,得意的一笑,取了竹子再次回來之後,便觀察著那石頭。不一會,她便找到了石頭的支點,只一笑,對著眼前的兩人說道,“你們看好了,這就是我的解釋。”
男子一笑,已然猜到她的辦法,可到底,他眼中更多的是焦慮。
很快,馨緋便找到石女的支點,只輕輕一翹,已然將石頭推入到了水裡。頓時,“撲通”一聲,聲音很是洪亮。這石頭落水的聲音竟是高過了剛才丫鬟入水的聲音。
“看好了麼,我剛才不過是實驗,現在是示範,請問我可以活命了麼?”馨緋得意拍了拍自己的雙手,淡淡的笑著。
藉助支點的力氣,終是隻她知道。要說這些都是她在韓府的時候整下人的手段,現在用來保命,也不錯。
男子望著馨緋,終是點了點頭,輕輕啟齒,“你很聰明,女子太過明白,到底····”
“在皇宮,聰明的女子才能活命,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都是胡扯。我不聰明,我只想活命,如此而已。”不等男子說完,馨緋已然搶先說了出口。
“好,好,說的很對,今天你可以走了,你的命,保住了。”男子終是一笑,望著馨緋說道。
這一次,倒是馨緋愣住了。要說她的生死全都是掌握在男子的手裡,如是男子堅持不信,她也沒有一點辦法。
證明她的謊言其實很簡單,只要將丫鬟的屍體打撈上來,就可以輕易的證明她的謊言。可男子卻留住了她的性命,可剛剛,她明明在男子的眼眸中看到了兇殘的殺氣。
正欲離開,馨緋終究是止住了自己的腳步,望著男子問道,“如果你不是一個王爺,那瓶金瘡藥是····”
到底,馨緋問不出口,只突然間她想到了慕容雲燁的話。在皇宮生活,要的就是絕情,不能動一點的感情。此刻。縱然自己有那份的心,可,能夠表露麼?
到底,從今晚之後,她竟成為皇上的妃子,只能是皇上的妃子。
如此想來,馨緋一笑,淡淡的說道,“馨緋謝過王爺的金瘡藥,那瓶藥,終是我欠王爺的一個人情,以後,若是王爺有事,知會我一聲,我定然會全力以赴。”
“王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