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謙急著道,
秋霖大喜不禁熱淚盈眶,朝徐謙長長一拜,哽咽道:“陛下果然沒選錯人,有將軍守衛宮城,我也放心了,徐將軍,眼下你還得派人緊盯著皇后和皇太后,切斷他們與褚家的來往,緊閉後宮,我也會守好陛下的明光殿,拼死也要護住陛下的傳國玉璽!”
“好!秋公公放心,太后和皇后那邊我會看著,陛下臨走前將宮門節制之權交予我,我會加強宮門進出搜管,確保皇宮的安全!”
“皇宮就全權交予將軍了!”秋霖再拜,即便真有萬一,他還有玉令和景恆的親筆詔書,可以調動剩下的五衛!褚旭抽調走的都是他褚家的親信,那麼剩下的該是忠心於景恆的人!
秋霖緊緊捏著腰間望著明光殿前面灰濛濛的天空,景恆不能有事!雲容不能有事!還有…。還有小皇子,即便真的有萬一,那麼還有景文鉞!
…
褚旭是帶兵的老手,帶了一支輕騎三日後便與漢中一萬五的兵力在襄陽匯合,很快景遙與他在襄陽升帳議事。
“胡將軍,現在前線形勢如何?”褚旭身著凱甲站在地圖下,問襄陽守將胡不為。
胡不為人如其名,在沒有收到景恆任何指令時,他沒有輕舉妄動,襄陽守兵只剩三萬,如此重鎮是四通八達之地,無論長安、漢中、洛陽亦或是江南、荊州,任何一地有難,都可從襄陽發兵,因而他十分謹慎,不敢輕易發兵。
景恆的旨意讓他守好襄陽,以防川蜀暴動,讓他隨時準備與漢中聯動揮師滅川蜀那支秘密軍隊。
而如今漢中兵力已動,他更加不敢妄動了,大桓前線已有幾十萬兵力,想要救景恆脫困,不是要靠人多,而是靠計謀。他是個慢性子,故而現在也還沒想出辦法。
當下褚旭一問,他便把前線的情況告知他和景遙。
“王爺,褚將軍,目前雲其華將軍和雲慕將軍已經合兵一處在益陽,朗州軍以逸待勞,逼得他們陣線不斷後退,如今洞庭水大漲,湖面風波四起,不利於我水軍,雲家父子共有二十萬大軍,卻因天氣所困,反受累,朗州軍輕便快捷,襲擊一陣又跑,咱們大軍雖然損失不重,可卻無尺寸之功,耗上了!”胡不為不疾不徐地說道,
“那陛下那邊呢?”景遙問道,
“陛下中軍形勢十分危急,我已連續五天沒收到中軍的旨意了,拒我派出的探子回報,陛下所在的中軍也被諸葛恪和江源所割裂,如今陛下所在的中軍只有八千兵力,正聚險自守在迎鳳坡!”
“至於中軍另外的兩萬兵力被諸葛恪割在了東邊,背湖為寨,形勢也不容樂觀,我江陵的軍隊在諸葛恪帶兵東下時,損失了不少,如今河水暴漲,我們根本過不去,無法營救陛下!”
“陛下身邊只剩八千兵馬!”褚旭不可置通道,他又在地圖上尋到了迎鳳坡的位置,“這個迎鳳坡在西邊,後邊是高山險峻,與江陵的通道又被諸葛恪給切斷了,不出一月,哪怕不攻過去,必死無疑!”
胡不為不吭聲,卻是認同了這個事實!
景遙神色越發凝重。
褚旭盯著地圖來回走,試圖想辦法突破危局!
“西川現在形勢何如?”褚旭又問,
胡不為搖頭,“頗有些民心不穩,陛下本安排了細作跟著江源和夏容華,想試探出川蜀那支軍隊在哪,好做防範,可惜江源也是個狡猾的狐狸,生生演了一出苦肉計,營造川蜀那支秘密軍隊在黔州的假象,黔州在朗州之後,如果拿下朗州即刻順勢攻打黔州,於是誘陛下大軍深入,沒想到諸葛恪卻是讓川蜀軍沿著長江下來從後面偷襲了中軍!”
聽了這番話褚旭還真是額頭冒汗了,這個諸葛恪名不虛傳,不愧是諸葛亮的後人,還真是不好對付!
“陛下不是這麼容易中計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