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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面前。

眼角瞄到兩個婆子怪著表情,還有三、兩個小丫頭也故意嘖著嘴兒笑。見低就踩的人到處都有,當管家的人也不是人人會尊敬,這幾個是對春紅及她家人不滿的人。這幾時看過人情冷暖的春紅淚水撲蔌蔌落下來,林小初笑得很溫暖,雙手把酒遞過來:“從我來到,姐姐教導我不少,請滿飲此杯。”

幾個必走動的管事媽媽一個也沒有來,一個毛丫頭沒上臺盤幾天,因此別人不來。小初不以為意,讓著尤成媳婦和小蠻吃飯。下房裡杯盞兒晃動,笑語歡聲;上房裡公子自斟自飲,不時讚一聲:“好詩句。”

小意隔一會兒進來看看,小心翼翼地送進熱酒來,又送進火腿鮮冬筍湯。楚懷賢酒以半酣時,放下詩卷和小意說話:“你吃了沒有?你年紀小,不要吃酒。”小意歡歡喜喜地道:“姐姐不讓我吃酒呢,我今天只服侍公子。”

楚懷賢聽過大樂:“好,那你在這裡陪我,讓她們玩耍去。”小意指著桌子上散發著墨香的詩卷問道:“公子不時說好,好在哪裡?並不是銀子錢。”

這句話讓楚懷賢絕倒,有夾帶胭脂進來做生意的姐姐,就有這樣認為銀子錢最好的妹妹。看小意鵝黃色錦襖,頭上一般通草花兒銀簪子,粉妝玉琢地粗看象是貧寒人家的小姐。只是這話說的,可以讓一干文人噴飯。

手指窗外讓小意看,楚懷賢道:“那是什麼?”一枝紅如胭脂的梅枝兒橫在窗前,小意道:“是梅花,”再嗅一下拍手道:“真是香,這也才叫好。”楚懷賢酒意上湧,面帶笑容道:“你聽著,我念幾句給你聽,”

小意瞪大眼睛用心聽著公子念:“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倚窗前,寒梅著花未?”念過楚懷賢問小意:“懂這意思嗎?”小意點著頭:“粗粗的能懂。”楚懷賢招手讓她近前:“我再給你講講意思,”講過問小意:“你聽著好不好?”

抬起頭的小意眼眸中蓄著淚水,楚懷賢酒醒一分,拍著自己額頭失笑道:“我不該提故鄉二字,只是我問你,你姐姐安下心來,你倒還想家。”小意擦擦淚水道:“不是想家,只是想屋後我種的梅花。”

楚懷賢又要笑,想故鄉和想屋後的梅花有什麼區別?對著小意正要撫慰,聽到一陣大哭聲傳來,卻是從下房裡傳出來。小意側耳聽一下,對公子小聲回道:“象是春紅姐姐喝多了,我去告訴她,她打擾到公子。”

“你不必去!”楚懷賢並不年老耳朵不好,也字字哭訴聽得清楚。他冷下臉來阻止小意過去。下房裡春紅正在大哭:“我跟在公子身邊足有八年,並沒有過錯之處,公子怎麼就狠心攆我出去,”她雙頰酡紅,面龐埋在雙手上哭個不停。

酒入愁腸,化作傷心淚而出。旁邊的人有稱心的,在心裡念過彌託再說一句,你也有今天;也有出言相勸的,大度的小初就是一個。林小初和顏悅色勸道:“姐姐的好,公子哪能不知道,姐姐不必傷心。擺酒只為大家樂一樂,倒引出來姐姐傷心事。”

春紅恨林小初,林小初恨不恨春紅?雪夜裡那場鬧劇過去有此日子,小初背地裡片片段段地打聽過,弄明白這是不管自己死活的一個毒辣局。小初要更恨春紅才是!是以今天擺酒,敬春紅酒,抓住時機吹捧她幾句平時辛苦,多有教導。隨便拉一個失意人過來,灌她一碗老酒,看她吐不吐槽,一定是吐的多!

小丫頭們已經不耐煩:“姐姐噤聲吧,讓公子聽到不好。”春紅氣得渾身亂顫,以前見到自己就陪笑站著不敢亂動的小丫頭們,也有當著人指責自己的一天。“我在這屋裡越混越回去了,”春紅大怒,更是高聲:“我這些年,哪一天早睡過,哪一天晚起過,哪一針一線我不盡心,光指望你們,沒個人掌著,還能成個體統。”

這一句話把所有人都掃進去,夏綠等大丫頭們還節制著不肯說話。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