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樓加上裡面的擺設,至少上萬兩銀子吧。”
楚懷賢忍不住一笑,小初就花光了那屬於她的私房錢。花木修整全部是龔家的,所以要分給龔家錢。古董全是鄭家的,連本帶利給他們七成也不算心黑。每天酒樓的進項是小初拿大頭,龔家拿小頭,這個沒有鄭家的份兒。
所以龔苗兒見到鄭二官人時要說:“以少夫人的想法,你這古董放在這裡算是寄賣,也要收你幾個租金。但是佔了你家的鋪子,也應該付租金。現在是兩不付。”
鄭二官人聽到這樣的話,當然有要再暈一次的心。古董與酒樓,本是相互襯托著身價出來。這個租金的話,從何而來?
見三老爺問,楚懷賢把手中地契亮一亮:“就這些。別的,是拆了舊鋪子有能用的,就能著用了。”楚三老爺再把地契仔細看過,嘆息一聲:“這個一年能生不少錢。”
楚三老爺本來想出門,被楚懷賢這張地契弄得沒有出去的心思。他回到房中,進門就聽到良哥兒“哇啦哇啦”在哭,三老爺沒好氣:“這麼些人也弄不好一個小孩子。”三夫人本來不覺得有什麼,聽三老爺這話,三夫人也動了氣:“你這甩手掌櫃,回來只會發脾氣。”
嘴裡說著,自己來看良哥兒,不過是嗆了奶哭得正傷心。三夫人又把氣對著侍候的人,想想三老爺說得原沒有錯,果然是這麼些人不會侍候。三夫人自有了孩子,對著三老爺就時時流露出,有了兒子有依靠的想法。
抱著良哥兒在懷裡哄他,三夫人是好奇:“你哪裡來的一肚子火?”楚三老爺把人都攆出去,帶著責問道:“我問你,侄媳婦買宅子,你知不知道?”
“她又不是我媳婦,我怎麼會知道,就是我媳婦,她不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三夫人對著小初的宅子也有火氣,她事先一點兒影子不知,還是聽家下人說的。
三老爺這回抓住了理:“你平時教訓我不行,這一回我看,你也不行。她那宅子才花了不到五千兩,你難道沒有這錢?”
三夫人冷笑:“我沒有。”
三老爺再道:“五千兩沒有,一千兩也沒有?你真是婦人一個沒有見識,快去找她,讓她算你一份。”
“我是她什麼人,讓她帶我就答應!”楚三夫人惱怒的不行,從成親以來所有的不平事又一下子來個八百年大翻帳:“你有能耐,給哥兒要幾個能幹的服侍人也行。這夜裡就要秋涼,你兒子再病,可全是你沒有本事。”
三老爺才不認帳:“他病了是你沒有照料好。”楚三夫人把懷中的孩子往三老爺手上一塞,看著他接過,自己鬆開手往外面去:“抱好了,你反正沒能耐,在家裡抱孩子,我去掙錢。”
走到門檻處,楚三夫人又回頭:“對了,你還得把本錢給我。要知道小初哪裡來的錢,母親不會給她,大哥大嫂也不會給她,只有你的比你能耐的好侄子手裡有錢。你,拿錢來。”
楚三老爺哼一聲:“我抱孩子的人,什麼也不問,一切由你。”抱著良哥兒和他說話:“好兒子,長大了娶媳婦,要娶個有本事的。別像你媽,只會說我不好。“
三夫人聽著好笑,回來又坐下。看著良哥兒淚眼還在,對著父親就綻開笑容。孩子的笑容分外純淨,做父母親的一起笑。三老爺和三夫人的笑容無意中碰到一起,兩個人都想躲開,又尷尬一下。
三老爺乾巴巴地先開了口:“你要是有這心,我給你出五百兩銀子。”楚三夫人白眼他:“五百兩置辦幾扇窗戶。”
“那,就一千兩吧。”三老爺自己想想也不多,又加了上去。楚三夫人心中一動,露出笑容比平時要溫柔,對三老爺慢聲細語地道:“你比二叔強能中舉,以後要當官的人。當官雖然好,不過私房也要辦。你看看懷賢成親,他覺得不滿意,也比你我成親時要強。你想讓良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