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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住馬,後頭一匹馬上利落跳下來進喜兒,前頭的馬上不用說,是楚懷賢本人。

進喜兒從懷裡取出一張名貼,大步走上來對門人道:“楚公子拜會梁公子。”門人愣了一下,一聽個“楚”字,門人心驚肉跳。楚少夫人闖進來兩次,門人捱了兩次好罵。眼前這又是什麼楚公子?門人愣過以後,想想自己因“楚”而來的遭遇,直想瞪眼睛。

“楚少傅家長公子,拜會樑龍正公子。”進喜兒不耐煩,這個有呆病吧?直著眼珠子只是看我。

楚少傅三個字,還是能震人的。門人雖然不是太情願,也站了起來。剛才看過進喜兒這下人,和自己不同。是嶄新的衣服,腰帶也是織錦繡金,手裡的新馬鞭子,腳上的新牛皮靴子,還有那挺胸凸肚的姿勢,處處顯示著這個家人,是神氣的。

擠出一絲笑容接過貼子,門人再看臺階下站著等候的楚懷賢。身上出風毛兒的斗篷,脖子上圍著一圈油光皮亮的,是個狐皮圍領子。雪小了些,他風帽取下,從容自若在風中站著,那神氣象在春風中一樣自如。

光這份自如,門人就哈了哈腰,下意識看手中貼子。進喜兒催促道:“快回快回,你想把我們公子晾在門外多久?”隨著這一句,楚懷賢慢慢走上臺階,在一旁悠然停下,面龐往外欣賞起梁家門前的街景來。

門人不再耽擱,匆匆而去。多出來的一個守門人目光盯著來客。這一次姓楚的人,沒有往裡面亂闖。

樑龍正和妻子正坐著說話,最近說來說去,就是珠孃的事情。梁少夫人虐待人,心裡也有心虛,梁公子怕丟份兒,又怕這事情得罪楚懷賢,心裡是不安。

“姑爺,外面又有一個姓楚的來了,”門人來回話,梁少夫人先翻臉:“打出去。”樑龍正阻止她,問道:“什麼人?”門人送上貼子來,樑龍正趕快道:“我去接,是懷賢來了。”見妻子只站著,忙道:“是楚公子。”

樑龍正匆匆而去,梁少夫人來了火氣。就是那位娶了一位敗壞門風的丫頭當妻子,又縱容著她上自己家裡搶人的。梁少夫人認定林小初帶的人是楚家的人,不然哪有這麼大的膽子。要知道真是楚家的人,應該來說倒不會做的這樣明顯。

心腹丫頭知道梁少夫人心意,勸道:“也許是來解釋的。”梁少夫人眼神兒極冷:“未必,咱們聽聽去。”帶著丫頭趕到客廳的屏風後,剛好腳步聲傳來,樑龍正和楚懷賢漫步進來,楚懷賢帶笑道:“你收拾得幽靜。”

牆上兩張條幅,錦雞和山石;外面也有山石嶙峋一大塊,是太湖石。

“跟你不能比,”樑龍正謙詞過,命人:“進去告訴少夫人,泡我那幾兩難得的茶葉來。”梁少夫人常聽樑龍正說和楚懷賢相知,聽他的聲音清朗悅耳。廳上就那麼大,憑腳步聲斷定他已走到客位旁,梁少夫人難掩好奇,伸出頭窺視了楚少夫人的丈夫。

只見一個略瘦個高的青年,還沒有坐下來,他站在錦雞條幅前側著身子觀畫,直鼻樑兒,薄嘴唇,眼睛恰好轉過來,似星似月又似穿透人心,黑亮亮有神。再看整個人,是精神飽滿。樑龍正也是五官端正的俊秀青年,和這一位站在一起相比,是精力不足,而瘦弱有餘。這一眼,梁少夫人看得仔細,心裡暗暗嫉妒。不想楚少夫人那樣的人,也能嫁到這樣的丈夫。

楚懷賢在擺手:“不必麻煩,我來是和你商議事情。唉,你家的那位姨娘,把我攪得頭痛。我妻子簡直是瘋魔了,我是日夜不得安寧。”梁少夫人陡然一聽,更氣得怒火中燒。你妻子瘋魔,你好好教訓就是!再看樑龍正,是略有歉意:“啊,懷賢兄,真是抱歉之至。”梁少夫人手掐著屏風後面的木座,直到掐得手疼。

到底是誰對不起誰?

“你也知道,她們是舊日鄰居。病人最大,我妻子只想她病好;你呢,我也知道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