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將死
沒一會兒,第二個人進入了帳內,見到死屍他很意外,檢視了下死屍,確定人已經死了,他四下裡一張望,沒找到他想要的人,匆匆出去了。
他的舉動盡收步從容的眼,幽暗的眼瞳,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不是瘋子進來殺人,而是一個刺客,這其中的貓膩,雲夏能猜到一些。
滅口嘛,何等的簡單,步從容這次的大手筆得罪了太多的人,所謂官官相護,別看抓拿的都是地方官,雲夏可不信這裡頭沒有上頭大官的參與,沒有動到上頭,一來證據還在步從容手上,他太忙了,一時沒空查到上面。
二來,可能是牽扯的大官太多,牽連甚廣,他還在猶豫要不要一把剷除,估量自身有沒有這個能力。
這麼一耽擱,就給了上面應對的時間了,他還沒動上面的人,上面的人先一步要滅了他。
來的路上雲夏剛知道步從容的真實身份,不吃驚是假的,如此高富帥,年紀輕輕就當了大官,以後還了得呀,這等潛力股,雲夏當時就想抱大腿了。
見識了刺殺,見識了他病入膏肓的模樣,雲夏決定還是先觀望,他得罪的人太多,得看最後能活下來的是誰,免得站錯了隊,浪費了感情,還惹得一身腥。
不管是有人故意挑起了這場騷亂,還是乘亂而動,雲夏和步從容都在靜等騷亂平息,靜等的功夫第三個人進來了。
這第三人進來的方式很特別,他是自己給帳篷開了個口子鑽進來的,恰恰就是在箱子的背後,屬於步從容的死角。
步從容看不到,雲夏看得見啊,見到滿身血的瘋子,看著那瘋子扯著鼻子嗅了嗅,伸出那雙髒手就要往這邊撲來,雲夏當下就站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箱子擋!
空著的實木箱子,還別說真奶奶地重,為了搬這箱子,雲夏差點閃到腰,最終也就只能搬移了箱子,暫時地擋了一下瘋子。
對生命力比常人頑強的瘋子而言,踢蛋蛋和刺心口顯得有點不自量力,好在雲夏已經預想過如果走進來的是瘋子,被瘋子發現後,她該怎麼面對的情況。
別說,這時她那小刀就不夠看了,還得看從刺客身上繳獲的大刀。
面對被箱子絆了一下的瘋子,雲夏準備好使上全部的力,拿起了大刀就來了個圓輪舞。
以大刀的重量,以雲夏的力氣,直接拿刀砍,絕對砍不下人的頭顱,以瘋子的恐怖,不直接把他頭砍下,他絕對會不顧傷直接反撲,所以她只能靠慣性。
舞動的大刀是個危險存在,刀劍無眼,瘋子卻不畏懼,也恰是這時,雲夏上前了一步,類似當年一直擔心頭頂的電風扇掉下來的畫面出現了,雲夏只感覺手上的刀受了些阻礙,然後就沒然後了。
在舞動的大刀下,那瘋子的頭斷的非常乾脆。
雲夏看到了直挺挺站那,少了頭的瘋子,剛想停下轉圈的腳步,步從容驚道:“小心後面!”
當她瞥向危險所在的時候,她手上的刀不意外的脫手了。
隨著她轉圈的速度越來越快,她抓在手上的刀抓的很辛苦,隨時都可能脫手,所以她才急著想要停下。
斷頭容易,想要將人的身體斬斷,以雲夏的力氣藉著慣性還是不夠,刀脫手的那刻,也正好砍中了背後搞偷襲的瘋子。
斷掉瘋子一隻手,刀入身,雲夏去抓大刀想要拔出來時,瘋子抓住了大刀,上來就要咬雲夏。
雲夏想要逃來著,可她的腳就在這時被倒地的無頭瘋子給抓住了!垂死的一抓,那個力道讓雲夏流眼淚啊,好痛,好緊,大爺的,還甩不開!
無頭瘋子到死都抓著雲夏不放,整一個沉甸甸的沙包吊著雲夏,讓她動彈不得。
斷頭處的血滾滾而下,雲夏的一雙腳站的地方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