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得隨他去了。他拍了拍牽著的座騎,道:“目前我們的馬中,相比之下只有我的黃膘最好,你騎上它吧。”
容樓掃過一眾六匹馬,卻舍了黃膘馬,而牽過另一匹體健肌碩,看上去最強壯的棗紅馬。
慕容衝忙阻止道:“這馬雖然體力好,力量足,卻因為體重最重所以速度慢了很多。。。。。。”
容樓衝他露齒一笑,道:“你說的我知道,只是,我自有主意。”說完就選定了這匹棗紅馬。
賀蘭雪和容樓的兩馬並肩,二人在馬背上卓然而立。
伊方卓長嘯一聲作為出發令。他嘯聲剛落,草原上驟然風起十里,眾人只得遮目,再張開眼時那兩人兩騎已然衝將了出去。只見勁風之下,一個白衣飄飄,一個黑袍獵獵;一個紅髮燃燒,一個黑髮潑墨,煞是好看,引得“白雪軍團”中一片歡喜尖叫。
賀蘭雪身輕如燕,立於白馬之上,隨著白馬奔騰的起伏而上下左右小幅度搖動,看似隨風而擺,卻始終不離馬背,那晃動的節奏與白馬的邁步而奔的節奏混然一致,騎術明顯非一般高手所能及。
容樓的雙足卻似粘在馬背之上,無論足下棗紅馬怎樣撒開了奔跑,容樓都似一杆長槍牢牢地釘在馬背上。
眼看兩人白馬在前,棗紅馬在後,一眨眼間就沒有了蹤影,奚月明問慕容衝道:“七皇子,你覺得容樓有機會贏嗎?”
慕容衝點了點頭道:“我剛才見他立於馬背上,風勁馬急,他卻紋絲不動,顯然是已用內力催動座騎,以氣御馬。這以氣御馬我也只是聽說過,他居然能懂得這一招,實在難得。這種方法乃是使用人的內力在馬身上,卻不消耗馬的體力,所以使用得當絕對可以加快馬的速度,提高馬的耐力,現在勝負一線間,我也猜不透。”他又讚道:“難怪容樓選了棗紅馬,馬的經絡與人不同,所以以氣御馬難免對馬身體有所傷害,若是以黃膘的體魄還真不一定能受得住他的內力。”
正說著,只見遠處一白一黑兩個小點慢慢地大了起來,兩人兩騎已經回頭疾馳而來。
一般來講,馬兒前面兩蹄落地總會存在一個時間差,同時,它的後面兩蹄與前面兩蹄也存在著延遲的時間差。也就是說,馬兒在奔跑時,它的四蹄落地的時間是不同的,並且始終保持有一蹄踏在大地上。
可是此刻的“玉兔”顯是許久沒能這麼灑脫狂奔,今天倒是跑出了興致。它的種好,不必盡力,本身速度就極快,平時鮮有馬兒能跟得上它,賽跑時總是把別的馬拉下很遠。可是今天,它身後棗紅馬的蹄聲彷彿就在耳邊,它也知道追得很近,難得遇上敵手,自然奮力狂奔,也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剛才去時盡只是熱身,此刻回來途中,四蹄交錯沾地的那一瞬短到眾人俱無法看見,只覺它已四蹄騰空,臨駕於那廣袤的長草之上,幾乎要乘風而去。
真正是竹批雙耳峻,風入四蹄輕。
賀蘭雪暗自驚奇,本以為自已很快就可以把容樓甩得老遠,沒想到他只是騎在一匹普通的馬上就可以追得這麼緊,不禁心生欽佩之情。
容樓的棗紅馬似乎遊刃有餘,在背上之人的內力催動下,省下了不少體力。
眼看目的地就在近前,容樓一抖韁繩,足下棗紅馬居然加緊步伐,慢慢縮短了和“玉兔”的距離,似乎想要追趕超過它。
這時,無論是紅袍會,還是白雪軍團的男男女女都全神貫注在馬上。
白雪軍團中一眾女子見容樓的馬越來越接近賀蘭雪的“玉兔”,她們深知賀蘭雪和“玉兔”的實力,心中充滿了驚訝、佩服甚至還有許多欣喜。
慕容瀠帶頭策馬衝上一邊,大喊“加油”,一眾白雪軍團成員被這精采的賽馬吸引,也各自驅馬跟上慕容瀠,一起高呼:“加油!。。。。。。”她們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