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崇高,整個西北關中一帶,少有人不給他師門的面子,所以他也甚少與人動手,給人以一種他遠不如祁連山主的印象。
不過他最崇拜的人也是恩師向東然,在一收到恩師的飛鴿傳書之後,就頓時趕了過來,務求要將那身受重傷的文庭遠拿下,為師父取得那傳說中的仙玉寶訣。但現在的形勢,則是已經超出了他的預計,無端端地跑出一位當今天下最富盛名的羅衍來,讓他難以下定決心。
因為,就在眼前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他難以感應到羅衍的存在,或者更準確地說,他難以感應到對面五丈外那小船中眾人的存在。
這是一種沒法解釋的感覺。
五年之前,他達致了師門武學中最高的玄玉歸真的境地,一身修為不露皮相,玄功初成之際,也就擁有了一中常人無法想象的靈機妙覺,自然感應超越了他的受業恩師,達到了道家所說的“心血來潮”的地步。
但此時,對面活生生的四個大活人,他完全感應不到這四人的任何狀態情況,更不用說看清楚這四人的深淺。
這種情形只有在遇到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滔天的歷絕塵身中出現過一次,也就是在那一刻起,他才生出了降服的心理,全力倒向大夏王朝。而眼前卻是情形更進一步,讓他無法感應那四人的存在,這足以說明船中四人,都完全是歷絕塵那一檔次的絕頂高手。
要是換成平常,他只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但現在他卻清楚知道,至少船中那恩師的仇人文庭遠則是與師父兩敗俱傷,萬萬沒有可能就在短短半日間全身功力全部恢復,而且更有精進,這是不符合任何道理的!
所以,他得出的結論只是羅衍以某種玄功氣勁籠罩在小船周圍,讓他無有感應,而且船中尚有兩名年輕女子和一位身受重傷之人,只要他略為將羅衍阻擋片刻,身邊的夏婆婆就能將文庭遠拿下,只要他交出那玉訣,他甚至可以賣羅衍一個面子,放文庭遠一條生路。只是眼前,究竟有多大的可能將文庭遠抓住,逼出玉佩?
就算這羅衍一身功力比他高上一籌,也無法在這碧波之上,同時護住三人。
一切事情在沒有真正動手分過高下前,他都尚有機會。
最後,杜邈立下決心,絕不容文庭遠活蹦亂跳地從他眼前離開,不但是因為他自身的面子,也是為了那塊來歷奇異的寶玉。
當下上前一步,道:“小弟杜邈,見過羅兄,今日之事,既然難以善了,不如小弟出手請教羅兄三招,要是小弟落敗,那諸位當然隨意離開,要是小弟略戰上風,不如請文前輩交出手中那塊玉佩如何?”
文庭遠想也不想,哈哈笑道:“咱們一言為定!”
“羅大哥,不如此戰讓小妹一試如何?”側著身體的琉光突然開口道。
出乎對面船中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羅衍微微一笑,道:“既然小妹有此雅興,那愚兄就讓你如何?”
說完就朝後微微退開一步,以示不再下場。
琉光說完,轉頭對杜邈淡然道:“閣下請!”
縱使是杜邈這樣的功力深厚之輩,此時見到琉光的整個面目,也不由得心中一顫,皆因映入眼簾的竟是位千嬌百媚的妙齡女子,一個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的絕代佳人。
此女雖然一身青衣布裙,但難掩她身中的容光氣度,彷彿身中穿著的是一身錦衣繡袍,而且此女一頭烏黑髮亮的秀髮隨意垂在背上,雪白如玉的肌膚在月光下隱隱發出一團若有若無的光華,籠罩全身,而一雙亮若寒星的雙眸卻帶著一絲仿似對世事一無所知、天真爛漫的神采,令她純美得有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蓮花。
她的聲音舒服而清脆,充滿音樂的動聽感覺,剔透晶瑩,給人以一種如聽天籟的感覺。
這究竟是什麼奇異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