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喝酒的幾個混混,也都慘遭陳家人的暴打。
在醫院裡,陳家的人就已經對這幾個混混進行了嚴厲的詢問,從而知曉了陳和強死前都和誰接觸過,發生過什麼事情。自然而然地,陳家人知道了陳和強在萱萱小賣店裡對王萱做的那些事,也知道了王萱對陳和強說出的那兩句莫名其妙的話語,雖然匪夷所思,可任誰都聽得出來那帶有威脅性質的詛咒。
但尋常人又怎麼會想到,王萱當時說出那兩句話時,就是當場宣判了陳和強的“死刑”並立即執行呢?
他們想到的,是王萱在詛咒陳和強。
換做以往,這種詛咒只會被任何人視作是一種弱者面對強者時,無奈的、可笑又可悲的可憐哀嚎罷了。然而當詛咒突然間很巧合地演變成了現實,而且又是如此之快的現世報,就不由得讓陳和強的家人,遷怒憤恨詛咒自家孩子的王萱了。
這個惡毒的婦人!
該死!
可想要殺死一個人沒那麼容易,即便是陳家在葫蘆口鎮能一手遮天,也做不到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僅憑王萱詛咒陳和強的那幾句話,就把王萱定義成殺人的罪犯。甚至,連拘留關押王萱一段時間,陳家的人都很難做到。
474章 親情與抱負難兩全
丹鳳市鳳翔區棉二紡織廠職工家屬樓,地處東環路南段內側,與葫蘆口鎮相距不過五公里。
元宵節後,王啟民就帶著刁平來到丹鳳市,在棉二紡織廠職工家屬樓小區租了套不到六十平米的房子,四棟一單元201室,兩室一廳,每個月房租三百二十元——八十年代末期的老房子了,當年也是令人羨慕的國營企業職工家屬樓,如今卻因為幾年前棉二紡織廠倒閉,失去了經濟來源後年久失修破敗不堪,有條件搬離此處的房東們,也懶得去把老房子重新裝修,就那麼放著收租金。
這兩天王啟民正打算著到外面找份工作,對他來說找工作並不難,月工資幾百塊的環衛工人、小區看大門的……反正他也不挑揀,哪怕是去一些單位裡做清潔工都沒問題。不多的工資加上每個月的退休金,夠日常花銷了。
而還未初中畢業的刁平,已然放棄了學業。
刁平早就不想上學了,在他看來,能識字算數這就夠了,學那麼多知識幹什麼?自己是術士,要做的就是把修為儘快提升上去,將來報仇雪恨自然是頭等要事,之後要做的,就是幫著師父一起,讓詭術在奇門江湖上揚名立威真正佔有一席之地,而不再是奇門江湖的歷史上那個如喪家犬般被人人喊打,不得不偷偷摸摸苟延殘喘,被打上邪門歪道人人可誅之標籤的流派。
王啟民也不再強求刁平學習文化知識,他現在最關注的,是刁平能夠迅速度過令人身體衰弱的淨體期,邁入固氣境。
在廣闊的,歷史悠久的奇門江湖上,宗門流派眾多,這其中更多的還是那些零零散散的小門小派,因為近代百年戰禍不斷的歷史原因,更是凋零到了大多數都是一脈單傳,就連歷史上威名赫赫的大宗門,譬如青鸞宗、耀皇宗,如今也不過是以家傳為主,最多不過百十人的門派。直到改革開放後的這些年裡,隨著國家內外局勢漸趨穩定,經濟開始發展,各宗門流派才漸漸復興有了繁榮之勢。我們不去說近兩年奇門江湖已經勉強稱得上繁榮的大社會狀況,其實在涵蓋了整個奇門江湖的數千年曆史中,絕大多數術士終其一生,也不過是徘徊在淨體境難入固氣。
而在勢單力孤的王啟民看來,不入固氣境,根本就稱不上是術士!
哪怕是許多因為徘徊在淨體後期和大圓滿之境多年,成為了固氣假境,身體不再受到修為境界的影響而虛弱不堪,王啟民也不會把這樣的術士放在眼裡,這也是他多年來一直從不收徒的緣由。
資質達不到上佳者,收來做徒弟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