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但……為了王夫人,為了你,我只有壯起膽子。”
沈浪道:“想不到你還是個如此勇敢的女孩子。”
白飛飛的臉更紅道:“王夫人後來還告訴我件秘密,原來那妖魔不是男的,而是個女的,但後來我雖明知她是女的,瞧見‘她’那一雙眼睛時,仍然不住要全身發抖,‘她’手指沾著我時,我真恨不得立刻就死去。”
沈浪道:“可是那王夫人故意放‘她’和你逃的?”
白飛飛道:“王夫人知道‘她’若能逃走,必定會帶著我,那一路上……唉……”她淚珠又複流下,但瞬即又抬頭笑道:“無論如何,‘她’現在總算死了。”
沈浪道:“他可是一到這裡就死了?”
白飛飛道:“一進門就死了。”
沈浪道:“他是如何死的?”
白飛飛幽幽道:“是我殺死了他。”
沈浪聳然道:“你?”
白飛飛道:“不錯,我……你奇怪麼?”
她掠了掠散亂的髻發,介面道:“王夫人給了我一個戒指,那戒指上有個極細的尖針,針上是其烈無比的毒藥,我只要輕輕一拍‘她’肩頭,眨眼間
‘她’便要毒發而死,‘她’始終將我認作‘她’的囊中之物,自然全未曾防備我。”
沈浪沉思半晌,長長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
白飛飛幽幽道:“我也殺了人,你會不會怪我?”
沈浪柔聲笑道:“無論任何人換作你,都會殺死她的。”
白飛飛道:“那麼,你又在想些什麼?”
沈浪嘆道:“我有件始終不懂的事,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
白飛飛道:“什麼事?”
沈浪道:“我始終不瞭解,展英松那些人,為何一入‘仁義莊’,就全都暴斃,如今我才知道,那也是王夫人的指上毒針。”
白飛飛眨了眨眼睛,道:“但那戒指上的毒針,只能用一次呀。那就好像毒蜂的尾針一樣,用過一次,就沒有毒了。”
沈浪皺眉道:“哦……”
白飛飛道:“何況,那些人死得一個不剩,又是誰下的手?”
沈浪又自沉思半晌,展顏笑道:“我明白了。”
白飛飛道:“那究竟是什麼秘密?”
沈浪道:“王夫人放他們時,必定有個條件。”
白飛飛道:“什麼條件?”
沈浪道:“那就是要他們每個人都必須殺死一個人。”
白飛飛搖頭道:“我還是不懂。”
沈浪道:“王夫人分別將他們召來,每個人都給予一枚指上蜂針,他們彼此間卻全不知道,所以,到了‘仁義莊’,甲殺了乙,乙殺了丙,丙殺了丁,丁又殺了甲,結果是每個人都死了,殺死他們的仇人,正是他們自己。”
白飛飛長長吐了口氣,道:“好毒辣的計謀,好毒辣的手段。”
沈浪嘆道:“這手段雖毒辣,但展英松這些人若全都是正人君子,那麼王夫人縱有毒計,卻也無法使出了。”
白飛飛頷首嘆道:“這就叫做害人害己……”
突聽一人冷笑道:“你們這也正是在害人害己。”
語聲中,一柄長劍,毒蛇般自柳枝垂藤間劃了出來。
劍,閃動著毒蛇般的青光。
白飛飛嬌呼一聲,投入沈浪懷裡。
沈浪身形閃動,避開三步,叱道:“什麼人?”
劍尖斜飛,挑起了垂藤。
一個勁服急裝的英俊少年,斜舉長劍,瞧著他們冷笑,胸前一面銅鏡上,寫著“三十五”。
這赫然正是快活王門下的急風騎士。
沈浪面上竟仍然帶著笑容